我白小鴛,地地道道的農民,因為高一受不了校園霸淩就退學了。
大家都這麼認為其實不然我真正不想讀書的原因是家裏經濟困難,每次媽媽說家裏飯桌上隻有酸菜吃,鹽巴拌飯,連肉菜都沒有時我內心非常煎熬,覺得對不起她。在一次次的資料費、夥食費、各種費用中和媽媽一次次的吃苦言論,明裏暗裏的不想讓我讀書的想法中,我妥協了。
很奇怪媽媽那天特別高興,好像我不讀書是天大的喜事,還給我舉了好多例子,“隔壁家的姐姐照樣不讀書現在過的好好的;你的表姐17歲就結婚現在兒女雙全還有人養著;你發小廖文興考上了一中現在還不是不讀了。”在她的一次次發言中我選擇保持沉默。
災難沒發生前,我沒什麼工作,在家幫著幹農活,鹹魚躺屍。
“閨女,找著工作沒啊”特別無語的親生父親,生活費不出,學費不出隻會一個月一次的話語關心。
“沒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爸能不能給些錢” 。我惡趣味的說出了最能惡心他的話。
那頭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自然“你妹妹還要讀五年製大專,爸爸現在也沒錢,你妹妹的學費還是你媽媽自己工作賺的呢,沒別的事就先掛了我這邊還忙”。
誰不知道他家的地被國家征收了給了300來萬的補償,在這和我裝窮。
—嘟嘟。
還沒等我說話那頭就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嗬嗬,我哪來的妹妹,不過是新歡帶進門的女兒,親生女兒不管不問,卻對那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噓寒問暖。
歎了口氣,放下手機往床上一躺回想著自己的人生。
災難發生後。農民越來越吃香,以前一畝田種出來的玉米賣1000多就算是高價了。現在就不一樣了能比災難發生前多賣5000塊。
國家也想過進口,但走海路不安全 ,去六艘船能回來一艘船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更別提回不來的那些。
走空運也不安全,誰知道其它國家會不會往食物裏弄些卵進去呢,這種環境下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糧食賣給你。
聽說國外的糧食已經炒到了天價,還好國家領導人提前鎮壓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閨女,你明天有沒有空啊,要不要來爸家玩玩,知道你不會開車,爸去接你”;
白小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對麵訕訕笑道“是你奶想你了”。
想我嗎?17年都過來了也沒見你們想我,接我回去住幾天,真是好笑。
白小鴛嘴角掛起冷笑“真想我還是假想我,想我我就得去啊?臉皮怎麼比城牆還厚”
“你現在還不是得靠我們,等我們老了你還得靠你哥哥”
白小鴛打斷了父親的話“17年我沒靠你們,我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還靠哥哥呢,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沒關心過我一句,現在看我有利可圖才肯認我這個女兒吧。
掛斷了電話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下午我那位17年素未謀麵的父親開著他的車帶著91歲的奶奶把我堵在了門口,聲勢浩大連隔壁的鄰居都從門內出來看熱鬧了。
爸爸看到鄰居王嬸子,熱情的上前道“嬸子,你快幫我勸勸小鴛,她奶想她,想讓她過去陪老人家住幾天,怎麼說也不肯去,我知道他是和我這個爸生分了,但老人家也沒幾年活頭了,就想在死前能和孫女待待”。
白小鴛看向父親氣笑了,他剛下車就直奔王嬸子,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還說什麼勸不動,
白小鴛:“爸你說什麼呢,你都沒勸過我,一來就直奔王嬸子,怎麼能拿那麼大口鍋往我頭上扣,這不明擺著說我不孝嘛”
白恒遠向王嬸子投向了求救的目光。“不是嬸子說你,小鴛啊你奶大老遠的來請你去做客,你就去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啊,我和你奶在手機裏一直勸你,你不聽隻能麻煩你嫂子幫忙說說好話了”,勸我怎麼不說是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