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徒吃飽喝足後,在三名武者的帶領下,正式徒步前往鬆竹村。
臨走時大先生還派人給每個孩子發了十多個餅子作為幹糧,同時還給每人發了一個水袋,方便路上喝水和補給。
慶餘堂這一點倒是考慮得周到。
這群學徒雖然武藝沒學到,不過也算是鍛煉了一個多月的身體,加上吃飽喝足,大家感覺腳步輕快。
青石鎮一帶還算平坦,因為靠近縣城,所以官道維繕還算得力,道路比較好走。
離開青石鎮管轄之後,就開始進入山道,道路陡然崎嶇起來。
其實這一帶的山並不算高,最高的山,也不過百丈。
放在藍星的話,也不過三百米的樣子。
隻不過這些山體大多是石頭結構,一路上山澗延綿,怪石嶙峋,道路狹窄,眾人隻能排成一排,艱難前行。
武者三人,兩人在前,一人押後。
最後麵的武者叫錢留孫,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體態略胖,走的很是艱難。
李言想了想,慢慢和後麵的人互換,最後換到錢留孫的前麵。
“錢爺,你是武者吧?”
李言沒話找話,押送他們的這三名武者,在慶餘堂徐家老宅,其實大先生都已經介紹過的。
眾人都知道他們是武者。
“小屁娃娃的,你管老子是不是武者!”
錢留孫沒好氣的道。
他本是慶餘堂藥鋪的護院,在縣城待得好好的,晚上賭賭錢,偶爾去春香樓放縱一下。
生活輕鬆愜意。
誰知道這次抽簽輸掉,接到這個押送學徒到鬆竹村的苦命差事。
本來他就體態微胖,雖然是武者,體質卻一般,走了一陣就感疲累。
山路嶙峋,腳底硌得慌不說,加上心情不爽,體力那是成倍消耗。
此刻錢留孫感覺累的不行,腰也酸來腿也痛,現在一個小屁孩搭訕,他很不耐煩。
“錢爺,你去過春香樓沒有?邢師傅就是武者,他說他在春香樓大戰妖精,他一個對五個,打得妖精哇哇叫,是不是真的?”
李言是什麼人,藍星的銷售精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隻要不要臉,沒有拿不下的客戶。
想要拉近和客戶的距離,自然要先說說話,沒事也要找事,先套出客戶需求,才好對症下藥。
怎麼套話,李言自有一套套辦法。
如果拿不下,隻能說對方更不要臉。
這錢留孫,李言一看就知道是個酒色財氣侵蝕下的腐敗男人,隻要談女人,肯定對症。
果然,錢留孫一聽到春香樓,登時兩眼放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真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瞬間滿血複活!
“呸,那家夥就是銀樣鑞槍頭!”
錢留孫神情頗為不屑,嗤笑道:“那家夥,就一個跑跑!有屁個本事!而且口味獨特,一個如花就壓榨得他七八天下不了床,還五個妖精,簡直吹牛不打草稿!”
“啊,如花是妖精嗎?會壓得人下不來床?”
李言家做不知,裝傻充愣起來。
“屁個妖精!”
錢留孫頓覺談興大起,“你莫聽邢跑跑胡扯,如花是個女的,是春香樓最下等妓女,大盤子臉水桶腰,隻要五百錢就可以玩一晚的那種。”
“啊,妓女?是不是那種陪睡的?邢跑跑難道騙我?”
李言人小鬼精,裝作似懂非懂,每一句都說在錢留孫癢處。
“可不是嘛,邢跑跑那小子就是騙你的!”
錢留孫此刻變成正義的化身,他要揭穿邢跑跑的真麵目!
一次打五個!
真他娘的敢吹,他錢留孫一個都累得半死。
你他娘的邢跑跑竟然敢說五個,看老子不揭穿你。
“那邢跑跑就一個三息男,一二三就完事的人,還敢說他打五個,我呸!如花那種貨色,也隻有他敢下去嘴。”
錢留孫義憤填膺的說著,想想如花的臉,隻覺胃中翻雲倒海,頗有不適。
三息,不就是三秒男嗎?
李言心中偷笑,卻假意的微微搖頭,裝作有些不太明白的樣子。
錢留孫一看李言似乎不懂,心中發急,也不管李言是不是十歲的娃娃,隨即開始化身青夫子,開始給李言普及各種青樓知識,以及男女之事。
李言聽得津津有味,時而恍然、時而大悟,虛心學習著。
你莫說,這錢留孫青樓經驗豐富,什麼西瓜、桃子、梨子、蘋果、奶牛、杏仁等等,其中各有千秋,說的那是明明白白,通俗易懂。
隨後更著重介紹了一些深入淺出的道理,讓李言不覺收獲頗多。
不要小看古人,古人玩的花樣不比現代人差。
畢竟人家的是合法的,可以隨便玩,一天換一個,想經驗不豐富都難。
錢留孫講得眉飛色舞,李言一旁附和著,裝作不懂的小白,時不時捧個哏,令錢留孫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