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你看天空美嗎?方文清放著頭頂的夜空對著我問道。
我也抬起頭,看著這滿天星空我也發現了。發現了此時的星星竟是如此的明亮,它們在我們頭頂上麵眨巴著眼睛一閃一閃的很俏皮。我嘿嘿笑著小聲對方文清說著:“方文清,你看到了嗎?它們好像都在偷看我們,咦?那顆,那顆你看到了嗎?它一定是知道我在看著它,所以害羞地躲起來了。”
“嗯,看到了。”方文清笑著。
“有的時候我覺得非常神奇。我抬頭看著天空,望著閃耀著耀眼光芒的太陽,我會在想,在另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樣在看這片朝陽。有時候,坐在馬車裏,看著外麵漸漸西斜的夕陽,我會感慨,這麼美的晚霞你一定也在某個角落看著吧,你肯定也和我一樣陷在這殘陽之中回憶著,思念著。也有很多個夜晚,我們夜宿在郊外,在那許多清涼的月光之下,聆聽著草叢中許多蟲兒的叫聲,我會想著你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呢?或者更悠閑地躺在樹丫上?一邊看著月亮,一邊思念著我。”
我笑著依偎在他的懷裏,沒有甜言蜜語,沒有“山無棱,天地合”,沒有“海枯石爛,刻骨銘心”,有的隻是這麼多天我腦海中,心目中最真實的思念和想象。
很多時候我都會自責,自責自己的自我和木訥。每當和方文清在一起的時候,我常常會忘了他,忘了他心中所想,忘了他是否不開心,忘了我無意中的話是否會傷害他,忘了我所有的固執的決定,是否是他不喜歡的。每當我一個人冷靜下來,我就會清醒許多,會在心底更明確了我對他的愛。
時間久了我忽然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了。天地間永遠最難詮釋的就是愛情,這個亙古不變的最神奇的愛,是世人永遠說不清的,再優美的歌喉,,再傳奇的畫筆,再攝魂的舞蹈,再動人的故事,都不能向所有人詮釋愛情的美好。若問我,大概我會說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吧。
時間久了,愛得深了……但卻又常常讓我們忘記我們還愛著。這愛大概早就已經滲入我們的毛孔,穿透骨肉進入血脈之中了吧。平時不會發覺,可一旦分離便覺得是蝕骨的疼痛,仿佛把靈魂也扭曲著撕裂著一般痛到神魂俱滅。
往往這個時候我都會自我反省,進行深刻的自我批評。而後又仿佛大徹大悟一般,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藍兒,有件事情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方文清看著我淡淡地說著。我抬頭好奇地看著他,因為這句話好神奇,在我的記憶中,這句話的背後總是有著許多驚天的秘密一樣,難道他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訣嗎?
忽然我有些受寵若驚,有點緊張有點害怕,有點揭曉真相之前的不知所措。我咧著嘴,表情僵硬地看著他:“方文清,你先別激動,讓我緩一緩,等我心跳恢複之後你再說。”我一邊望著他說著懇請著,一邊雙手捂著我的小心髒,真有點紊亂了。
我鄙視地看著自己,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居然讓一向都淡定的我如此不淡定,真是有損我的形象啊。再者,我看著方文清,既然他覺得應該告訴我了,那必定是我應該知道了。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驚慌的呢,我信他,不是嗎。
所以我抬頭挺胸,板著臉,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像拍照似的忽然咧著嘴點點頭:“方文清,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說吧。”
方文清淡淡地笑著,他看著我:“我以前就想告訴你了,但是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現在就趁著這個地方,我想我該把事情都告訴你。”
我點點頭:“嗯,要說很久嗎?那要不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吧,我怕我等會兒一激動就體力消耗過大,容易疲倦。”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拉著方文清和我一起往草叢中走過去。不知道這裏麵是否種植著驅蚊草,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好的天氣中竟然沒有蚊子,嘿嘿,這大概是夏天最美的事情了吧。
我們找了個草地茂盛的地方,我猶豫了一下準備坐下來,方文清拉著我的手。我看著他,他已經把自己外套脫了下來。他一邊把衣服鋪在草地上,一邊說:“夜深了,有露水。”
“嗯。”我沒說話,但心中的感動是別人不知的。
我們牽著手坐了下來。我但腦袋靠在他的懷裏,他的手臂從我的後背攬著我的腰,我們就這樣親昵地坐在一起,享受著這久別重逢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