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臨近冬天的深秋,他們還穿著布鞋,卷著褲腿,敞著衣襟子大聲咆哮著。特別是前麵一個小個子,小胡子的男人。看那樣子不過三十來歲,長得小鼻子小眼,但是說起話來卻是像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沒有人性。
他小小的個子,在這一大群人中間那麼不起眼。可是他口出狂言,出言不遜的許多汙穢的詞語真是不堪入耳。偶爾有個人說了句什麼,他就哈哈大笑一聲,然後拿著鐵鍬在地上用力鏟著,剁著。然後伸著他那雙黝黑滿是泥汙的手指指著人罵著。
正對這個男人身份納悶著,旁邊又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真是魁梧。她足足比這個小男人高出了一頭。她皮膚真白,臉盤也大,特別是耳朵上那對閃閃發亮的金耳環真是耀眼。她穿著大紅色的衣裳,手裏拿著什麼?是鐮刀。
她對著男人罵著,滿臉通紅得好像十二月份的楓葉。她一會兒笑一會兒鬧,一會兒拽著這個人說著什麼,一會兒拉著那個人叫罵著什麼。
這樣吵鬧的場麵我本就不喜歡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出讓人頭疼的戲碼。看著邊上的師傅,我輕輕拉著他的袖子小聲說道:“師傅,要不我們走吧。有什麼好看的啊。”
“丫頭別鬧,看看是要出什麼事兒了。”師傅看了我一眼就又抬起頭望著遠處依舊沒有停歇的人們急忙說道。
我點點頭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師傅不願離開,我也隻好又抬起頭繼續望著那邊的人群。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臭****今天還敢在這裏撒野!!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跟你說,今天要不是你爺爺我沒心情,早就一巴掌揍得你爹媽都不認得!”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畜生,今天你敢罵老娘!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這女人撂了手裏的家夥,就奔著小男人去了。
好家夥,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可真算是潑辣啊。那氣魄真不是一般女人有的。她不管二十一,也不容得男人有所反應,就一把薅住了男人的小辮子。
男人大罵一聲也放下東西展開了近身格鬥。到底是男人,還是有一身子力氣的。他可不像城裏人還管什麼憐香惜玉,他對著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醜女人是沒有絲毫忍讓。
憑著自己男兒身,他是撿到一個好機會就啪啪啪連給了女人好幾個響亮的耳巴子。女人被打懵了,但又豈是好惹的。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幹脆一下撲到了男人,一個利落轉身騎在了男人的腰上。
“我讓你敢打老娘!”女人有了機會還不狠狠地還擊。這時候男人似乎一下子沒什麼機會翻身。隻是嘴裏怒罵著。
周圍的人看著倆人說打就打,一點兒讓大夥兒反應的機會也沒有,早就已經在一邊看呆了。這下逮著機會了,連忙動員身邊幾個好事兒的人上來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