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怎麼出來混這行飯吃的?不容易啊。”這話真是紮在人家的傷心處。唉,那乞丐大叔歎了口氣,也咋咋呼呼就罵開了。
“這尼瑪什麼日子啊,老百姓的日子都過成什麼樣了,可是你看看看看,這來來去去的哪個人不都是膀大腰圓,財大氣粗的。可是你再看看,這裏麵能有幾個是老百姓,唉,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啊……”
“兄弟這話說得真不假,這年頭天底下什麼最多,還不是這些把人吃得渣子都沒了的碩鼠!”師傅也很受感觸地憤慨言辭著。
“對了,兄弟,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聽你口音也是北方人吧。”師傅看著乞丐大叔問道。
“是呀,沒想到你去過的地方還那麼多……的確不假,我的確不是此地人。不過兄弟你呢,咱倆今天有緣也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哪兒人呢。”
“我是個四處為家的人。本來也沒什麼家,更別說是家人了。可是幸好,我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搭夥的朋友,所以這一路上走來也還算順當。隻是……”師傅臉色不太好,那苦得像苦瓜似的臉真讓人看不下去了。
雖然我心裏知道師傅是啥意思了。但是看著師傅那皺不拉幾像剛從哪個苦水裏撈出來的樣子,我都不忍直視了。
但是這乞丐大叔倒真是善良,當然啦,他的好奇心也很重。瞧他那八卦的樣子,連忙坐直了身子瞪圓了眼睛咧著嘴看著師傅,兩樣冒著星星似的說道:“隻是怎麼了?”
師傅還是歎著氣,師傅欲言又止。哎呀,這可急壞了咱們這位閑得隻剩數睫毛的乞丐大叔了。
師傅看了眼乞丐大叔,然後又轉過身來忽然兩眼盯著我,然後又回過頭對著乞丐大叔耳語著:“……”我沒聽清楚什麼。但是我也好奇啊。
隻見的乞丐大叔目光憐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道:“這樣啊,那你們就別去那地兒了。那裏可不能關人。”
“我不信,我打聽了,人家都說人是被關在那院子裏的。兄弟,你看咱倆咋說都是一家子的,你可不能瞞我啊。”
麵對已是朋友,而又比知己還要淒慘的師傅。看著他那滿臉的不信任乞丐大叔著急了。他皺著眉毛伸著手乍呼呼地罵道:“我說你還不信是怎麼著。你現在去問問,這裏誰不知道我拐腿是從來說一不二的!我騙你幹嘛!”
瞧著這大叔已經炸毛了,師傅嘿嘿幹笑兩聲腆著臉又討好地說道:“兄弟,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信你了,隻是我還是覺得蹊蹺啊,你說那院子要不是囚牢,能會是什麼地方?”
看著師傅這麼不解加朦朧的傻模樣,這大叔算是笑嗨了。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抹著眼淚,那笑得都喘不過氣來的樣子真讓人擔憂。
不過師傅真的這麼好笑嗎?我實在忍不住也就瞧瞧地身子前傾,往師傅臉上看了看。在我終於小心翼翼做好偷窺的準備的時候,我卻很失望地看到了師傅一臉茫然的表情。
唉,再看乞丐大叔,他已經笑累了,開始抹了抹眼角對著師傅神神秘秘地說道:“我跟你說,就你剛說的那個地兒,要是別人啊,興許還真不知道,可是你要是問我,哈哈,別說,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