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理發店裏的女人(1 / 2)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酸酸的味道,充斥著你的鼻孔眼眶耳朵嘴裏,身體的任何地方,無處不在,好像覺得有點絕望,好像是最親密的人背叛了自己。

張偉經常思考著自己失去了什麼,當時光漸行漸遠,一個個朋友遠離而去,圍在周圍的人群從十個變成九個八個七個~~~~,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突然燈光暗了下來,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好像一秒鍾以前還寒風吹過,身上仿佛不著片履。

這麼多年,他總是不自信,怕欺騙,怕嘲笑,最怕的就是背叛,2010年這一年年底時那個黑丫頭從北京飛回來,說好去機場接她,隻是他的父親在那天剛好回來,隻能道歉回家陪父親,畢竟一年未見父親了。

真巧!

是很巧,我也沒辦法。

哦~

女孩回來第一次沒有找他,而是回縣城有事,約來另外一群初中同學,而那些人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

好像永遠也相處不到一起去,剩下的朋友為數不多,雖然高中那些朋友個個強過他們千倍萬倍,心裏還是不舒服,因為背叛的是她,那個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力氣好像被一寸寸的抽光,在這個站在浮萍裏的城市左右晃動。

在網上與那些原本不搭理的朋友聊著,說著他的那些清華北大研究生的同學,好似炫耀,我的同學都很牛,你們不行,但是呢,到底是什麼,是內心的胃酸開始發酵成了醋酸,他的周圍都被醋酸包圍著,除了酸,沒有感知,那個他最信任的朋友,可以視為知己的女人背叛了他。

開始不再顧忌,跟他們說著自己的工資,此前卻一直沉默,從沒提過大學畢業後的他拿著1000塊錢的工資,好像他們都是一群無關的人,是,無關的人。

第二天,那兩個研究生同學過來投奔他而來,僅僅是因為北大的某人回家忘記給他伯父帶年貨了而已,然後他帶著他們滿大家的找年貨。

我暈,不是吧,你們找我隻是為了這個?

是,嗬嗬,要不怎麼辦,開學之前伯父還給了紅包,我放假連北京的年貨都沒帶,有點說不過去。

對於年貨的要求很苛刻,必須產地在北京,並且LOGO不能是南方的,結果找了半天全是當地的海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隻烤鴨是北京產的,帶了一隻,又到超市買了點進口食品。

回去時剛好看到一個北京烤鴨的飯店,剛好進去打了包帶回去,回去之前還笑話他說你伯父不會發現鴨肚子裏麵是熱的吧,一群人狂笑不已。

連雲港晚上的出租車出奇的難等,並且是交接班的時間,司機拒載是常事,結果等了40分鍾沒等到出租車。

要走的時候一漂亮的小女孩走到張偉身後來了句叔叔,幾點了,搞得另外兩人笑的喘不過氣,張偉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胡子渣,是該剪頭發了。

缺少目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並且無法朝著他想成為的那個人去努力,每天清晨起床沒有整理頭發的欲望,胡子渣出來了也懶得打理。終於在2010年接近尾聲的時候在一家超市買了一隻打折的剃須刀,同事都叫他試一下,他不好意思試,臉紅紅的,撿一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