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麵前的人,林夕表現的很淡然,惱怒也隻是針對這群人,確切說隻是那個出言不遜的人。對於魔界的評估,現在還為之過早。
地上那群人哆嗦著不敢起身,他們知道剛剛的行為是如何的罪不可赦。得罪了持有托洛尼儂令牌的人,身份一定不可小覷。
可是,沒有人認識媚馨兒,所以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隻是在地上不停的叩頭求饒,不過聲音卻稍稍流暢了一些:“小人真是有眼無珠,實在該死,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小的一馬吧!”
“既然知道該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了你!”媚馨兒有些慍怒,看著這些不成器的人,心裏一百個不舒服。
聽到媚馨兒的這句話,那群人的後背立馬就僵硬的直了起來,好像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了腳。
隻是一句認錯的“該死”,沒想到媚馨兒卻“當了真”!
而更令他們絕望的是,他們剛剛明顯的聽到了一句“本公主”的話語。如果不是他們孤陋寡聞,那就一定知道托洛尼儂就僅此這一個女兒,被寵溺的程度,到達了令人妒忌的地步。
媚馨兒忽然感覺到這裏的無聊,和一群守衛置氣,值當的麼?
轉頭對著林夕溫柔一笑,輕輕說道:“林夕大哥,就放了這些奴才吧。這些人不值得我們一氣的。”
林夕看到媚馨兒的笑容,似乎心裏由於這群人而生的冰霜,立刻消散不見,輕輕笑道:“隻要你不生氣,我又怎麼會生氣?你說放了,那就放啦。”
林夕似乎已經妥協了和媚馨兒的這種狀態,安寧而舒服。
媚馨兒報之溫柔一笑,並不理會繼續長跪在那裏的守衛,和林夕一起朝著前方慢慢走去,白衣炫很是“清醒”,機械的跟著後麵。
忽然,一聲囁嚅的聲音在三人的背後,忐忑不安的響起:“公主殿下……”
三人停下了腳步,林夕和媚馨兒轉回頭來,白衣炫依然是目視前方,隻是刻意的回避了在他前麵的林夕和媚馨兒轉回身來的眼神,盡管他知道那四道目光不是看向他的。
“又怎麼了?”媚馨兒不耐煩的看著那群依然跪伏在地的守衛們。
林夕的眼球雖然是看著守衛,但是餘光中白衣炫那孤獨的身影,和刻意掩飾的悲傷,讓他的心裏一陣刺痛。曾經多麼瀟灑、豪爽的人,此時變成如此。看著白衣炫那髒兮兮的一身衣服,林夕知道雖然殺了馮若山,但是白衣炫的心結並未解開。白衣炫固執的依舊不整理邊幅,依舊不肯更換衣服。那個曾經潔癖如病的他,一去不複返了麼?
忽然,林夕又是一陣自責。他好像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忽略了白衣炫。雖然多次的勸說,無果之下竟然下意識的選擇了跟著白衣炫一起放棄。林夕不禁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當初為何去神界,那麼的固執,那麼的一往無前,怎的如今見了白衣炫,卻因為他有心病的原因,卻和他一起放棄的動力呢?
林夕討厭這樣的自己,更加恨這樣的自己。
難道是重色輕友了麼?林夕的心裏一陣愧疚,不可否認他這段時間的確是關心媚馨兒多了一些,白衣炫的存在,好像在林夕的意識裏,僅僅是個責任。林夕甚至在選擇魔界之時,都沒有問一下白衣炫的意思!林夕的頭,瞬間覺得漲的好大,自責之餘,卻更加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