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
“沒什麼,想到顧瀟,想到我母親,想到很多離我而去的人和事,突然間發現如今不隻是時過境遷了,物不是人也非,就連溫暖也久違了。”秦柯笑著搖了搖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可能越是到這個時候,感受就更深,更強烈吧!”
卡斯拉愈發地糊塗,整個人被秦柯越說越懵,“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走不走?現在不走,等凱瑟約仁來了,你可能真的要跟我一起死了。”
秦柯吸吸鼻子,頭在膝頭蹭了蹭抹掉眼淚,殘留著一半的妝更花了,暈了一臉的眼線。
“嗬嗬,說不走就不走,還問什麼呢?”
卡斯拉不再多問,拍拍秦柯的肩頭,從懷裏掏出一支鋼筆就在譜集上寫寫劃劃起來,個別音階分別被他單獨劃上橫線——‘323322566 \ 332277712211 \ 313322566 \ 32533 \ 32711 \ 333227777766 \ 327777133 \ 332277211’
“按照你當時講的,排除掉那些相同的音階,餘下的就是這些了,我記得你講過的思路,之後應該是相除吧?”他看了一眼皮箱上的舊鎖說。
秦柯挑眉,“你記得蠻清楚的,我自己講的,我都記得沒這麼清楚,不過你現在就劃上這些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線索越多越好,萬一有用呢?而且剛剛說的那麼尷尬,總要做點什麼吧?”卡斯拉實話實說,“你是AZ的緣故記不清,我可是聽的仔細記得清楚!不過也要感謝凱瑟約仁這麼用心,要是沒他接上你電台直播的信號,恐怕我也隻能聽到那個文思傑的播錄吧!”
``````
“等等。”
秦柯拉住卡斯拉,拉著他的衣袖往後拽了拽。
“怎麼了?”
卡斯拉被她突然嚇得手一顫,拉著筆芯在就書頁上劃了狠狠一長道。
“你先等一下,可能我們的思路是錯的。”
秦柯盯著皮箱犯起了愁。
“箱子有問題?”
“不,不是箱子的問題,是鎖。”秦柯把箱子轉過來,將鎖的一麵對著卡斯拉,“我確定這就是喬治——嗯,就是你爸爸當年留下的那隻箱子,我們一直以來要找的東西很可能就在這裏。”
“那還有什麼問題?”
“這和柒可鬆見我時提回來那一隻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鎖型不同,複雜而且危險。”
“怎麼講?這鎖``````有什麼不同麼?”
秦柯聽見他小聲嘟囔了後半句,用劈了一半兒的長指甲笑著點點箱體。
“當然不同,你沒發現這鎖大且重,是呈格子狀整個兒附在皮箱體上的麼?”等他看過,秦柯才繼續說道,“我想,當年凱瑟約仁成功的實驗病菌試劑和疫苗都在這裏麵放著。你爸爸是個謹慎的人,凱瑟約仁不知道怎麼解這箱子密碼也是應該的!鎖型很獨特,是不交叉的上下行鎖,網格狀,如果有一層解錯,那麼裏麵的藥品就會被石灰層自動引爆!”
這鎖的確很獨特,鎖分三層,網格狀不規則地鋪著,棱形的格子上分別有字母和數字不同的排列格,比如第一個棱形上就是sws,第二個是hoh,第三個就變成了a1i,後麵還有兩個菱形格的密碼鍵,格子第一排的橫排後是一個鎖扣,向右轉動代表確認,其餘的均是豎格確認,同樣是數字和字母分別排列。
“我知道了!”卡斯拉恍然大悟,“所以,這麼多年來凱瑟約仁才一直不敢嚐試去碰這箱子,他沒把握!這才會滿世界的搜羅專家!為了安全起見,他以高程的身份存在!”
“你——”
“別誤會!我是剛剛聽他和柒可鬆對話時推測出來的。”卡斯拉看起來有點小尷尬,耳朵都變紅了,“我畢竟也做了這麼久的刑偵,就算再笨也猜得出來。”
“卡斯拉,其實``````”
“其實什麼?”
秦柯看了他一會兒,就其實不出來了,她垂下眼簾歎息式的笑笑,“沒什麼``````嗯,咳——其實就像你說的,專家雖然多,我想碰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有人真的敢下手,其實也是凱瑟約仁從心裏也不敢讓他們動手,在他眼裏那些解鎖的專家死了也就罷了,人命算什麼,他不過是怕裏麵的研究被毀了。”
“嗯!——嗯?!那我們還解它做什麼?”卡斯拉突然一個激靈,“直接把它毀了啊!”說著他居然激動就要去撥鎖碼。
“你別動!卡斯拉你想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