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醫生大爺所言,楚浪頓時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故裝可憐的模樣。
“他們就是故意的!”
連帶我也是哭笑不得,誰知道醫生大爺居然忘記了麻藥。愣是把楚浪折騰的一臉大汗,堂堂七尺男兒全身發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婆故意的,但是看著楚浪這個模樣,我心裏卻是在真的心疼。
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醫生大爺看了看楚浪,因為傷口快處理完了,也就沒有再去拿麻藥,而是三下五除二,幾下就將楚浪的傷口處理好。不出意外,楚浪再次痛呼出聲!
看著醫生大爺將楚浪傷口包紮好,我覺得剛才的治療,對楚浪來說就像是酷刑一樣。連帶楚浪在看向大爺和我外婆,就像在看兩個惡人一樣!
直到醫生大爺看向我的腳,抬手幫我解捆著樹枝的布條,楚浪頓時瞪大眼睛,連忙阻止大爺的動作,沉聲一句。
“你幹什麼?”
“不拆開,怎麼治病啊!”
對於楚浪的阻止,大爺有些無奈的回答一句。
半信半疑,楚浪就站在我身邊,眼神示意我安心。我知道,如果大爺像剛才對楚浪那麼對我,楚浪一定不會讓大爺在給我治病。心裏一暖,原來被愛是這種感覺,好像春暖花開一樣……
慢慢拆布條,外婆在旁邊也是緊皺眉頭看著我,手裏捏了一把汗。
不多時,大爺就把布條都拆開,將樹枝都拿掉之後,慢慢用手捏我的腳骨。料想之中,我和楚浪都覺得是斷了。但是醫生大爺捏了一下之後,麵色忽然變得輕鬆。
“沒斷,隻是脫臼。”
呼!
長出一口氣,隻要沒斷就好,不然我很可能要臥床很久。不過這脫臼要怎麼治療啊?隻要養著就行嗎?跟扭傷一樣?
我在一邊一臉困惑的神情,可是楚浪卻是緊皺眉頭,看了看我之後,又看向醫生大爺,沉聲一句。
“複位能打麻藥嗎?”
“不能。”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下意識心裏一沉。怎麼感覺我好像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就是脫臼了,還要打麻藥嗎?難道脫臼還要複位?那會不會很痛……
緊皺眉頭看著大爺,楚浪糾結片刻,隨後下定狠心一樣,坐在我身邊幫忙抱著我的腿,接著大爺繼續輕捏著我的腳。
緊張的看著楚浪和大爺,還有外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想說什麼之時,大爺手抓住我的腳,沉聲一句。
“丫頭,我數到三,你忍住哈!”
“啊?”
“一!”
“啊!等等!啊!”
哪裏有什麼二和三!大爺根本不給我做心理準備的機會,一個一出口,瞬間就給我複位!痛的我頓時淚流滿麵,慘嚎出聲!
“痛痛痛……”
“啊!”
“好了!”
痛的我一口咬上楚浪的肩膀,就在我們兩個一同痛呼之時,大爺陡然一句,然後開始給我固定腳腕。
感覺痛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大爺把我腳固定好,我還在痛的流淚。一邊的楚浪感覺比我還難過,抱著我就沒放手。連被我咬了,都沒放開他的手。
處理好我們的傷口,醫生大爺給楚浪打了一針破傷風,然後告訴我們記得去換藥。隨即就與外婆一同出了屋。
躺在楚浪懷裏,我痛的話都不想說,就一直閉著眼睛忍。楚浪抱著我就一直安慰我,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樣,聽著他的聲音,我好像慢慢適應了疼痛。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楚浪溫柔的聲音,不多時,我竟睡著了。
這一覺,我沒有做夢,睡的非常踏實和安穩。
……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我感覺頭邊有些異動,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我居然枕著楚浪的腿,而楚浪背靠著榻邊的牆壁,已累得閉上了眼睛。眼看外麵已是日落時分,我頓時睜大眼睛,我起碼睡了三四個小時!
難道楚浪就這樣一動沒動坐了這麼久?他是瘋了嗎?幹嘛對我這麼好啊!我要如何愛你才能對得起你……
心裏有點疼,我小心翼翼的起身,隨即想搬動楚浪,讓他睡的更安穩一點。可是不待我去搬動他,他忽然睜眼,隨即一個俯身就將我壓倒。
“老婆,我想要你。”
“喂!這可是外婆家!”
一把將楚浪推向一邊,我可不想被外婆看到這一幕!
但出乎我的意外,被我推向一邊的楚浪,竟然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看著他疲憊的臉,我默默拉過枕頭,小心翼翼幫他放好,又拿來一個毯子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