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我雙手放在像是堵著一口氣的心口上,卻摸到了某樣東西。下意識一驚,我摸向脖子上的項鏈。
“居然忘記還了……”
抬手敲了自己一記,看我這個記性!當時光顧和楚浪鬥嘴,怎麼就忘記將項鏈還給他了呢!別說這個項鏈值不值十億,就是不值,搞丟了我也沒法還啊!
擦掉眼淚,我手裏握著項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鑰匙形狀的項墜,東西不是很大,長也就有不到五公分,但是這把鑰匙卻非常別致,很像古代打開某個梳妝盒的鑰匙。左右反轉看了看,我忽然發現,在鑰匙下麵的細棍上,好像刻著兩個字。
隻是鑰匙似乎有些久遠,那兩個字被鏽跡模糊,實在是看不清是什麼字。看的我眼睛都花了也沒看出來,長出一口氣,我將項鏈放在衣服裏麵拍了拍,可千萬別丟啊!
呸呸呸!我這烏鴉嘴!
不知道楚浪為什麼將項鏈交給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個像鑰匙的項鏈,看上去就充滿故事,怎麼可能隻是平白的項鏈。隻是,我就要離開那個城市,連同那個城市的人,我都不會再見了。這個項鏈,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要,我一定得還給楚浪。
說來也是鬱悶,要送人禮物幹嘛送個銅製破項鏈?你送我金子,錢,房子,車多好啊!不比這破項鏈有意義多了!這可倒好,弄個鑰匙項鏈,難不成明天告訴我,是打開某城堡的鑰匙?開什麼玩笑!
越想越覺得有點鬱悶,我坐在飛機上,一路竟然都在埋怨楚浪,好歹也算是減輕了我的擔心,沒有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
幾個小時之後,我下了飛機,急匆匆來到醫院,天色也幾盡到了傍晚。
打電話問清楚病房,居然是心髒科住院部,以前我也沒聽說我媽有心髒病啊!而且她老人家的脾氣,也不像是有心髒病的人啊!罵我的時候,可都是中氣十足呢!
還沒走進病房,我就聽到病房屋裏傳來哎呦一聲,隨即開始痛呼。
“哎呦,我的心好痛……以尋還沒來嗎?再晚她就快見不到我了呦……”
“你再等等,以尋很快就來。”
……
聽著房間裏,我媽和她老公一唱一和的痛呼,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我媽快要病入膏肓了。可是這聲音我早已聽習慣了,哪是有什麼病重,那哎呦聲精神著呢!如果我現在立刻掉頭就走,她絕對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出來!
不過為了醫院的安定與祥和,我還是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為好。
深呼吸,我一手推開病房門,剛進病房,頓時我心裏一跳,我去,居然住的還是單間!
“媽,你這是怎麼了?”
幾步走到我媽病床前,也許她不是什麼大病,但是都鬧到醫院來住院了,想來也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見我走進來,我媽頓時眼淚汪汪的躺在床上,哽咽道。
“媽沒事,就是想你了。”
一語落下,不待我繼續問,旁邊我媽老公頓時麵色一急,連忙站起,擔憂的接言道。
“你媽被人打了,醫生說心髒病。”
“不是,等會!叔叔你剛說什麼?我媽被打?誰那麼厲害,敢打我媽?!”
說別人被打我還信,說我媽被打簡直不可能!別的不說,就我打架的天賦,可都是遺傳我媽來的!在村裏時候,整個村子誰不知道我媽是什麼人,打她一次,她能鬧哪家一年!說我媽被打,那除非是群毆,不然一般人是絕對辦不到。
不過世事無絕對,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媽就不會被打,隻是我現在有點想知道對方怎麼樣,不會也在這醫院住院吧!
聞聽我言,我媽老公沒辦法又重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早上時候你媽去跳廣場舞,然後跟一個女的打起來,被人推了一下,然後你媽就非要來住院。連病房帶檢查身體,花了好多錢,之後警察來說你媽是碰瓷,不但不會得到賠償,還要被依法處置。”
一段話說完,叔叔長歎一聲,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敢情我媽這是要訛人,然後沒成功,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叔叔別急,我來處理。”
按理說隻要對方不深究,我媽的行為頂多也就是一頓說服教育。眼下叔叔這麼急著叫我來,不用想我都知道,應該是欠著醫院錢,出不了院了吧!
果然,聞聽我說我處理,叔叔頓時將一係列的欠費單都遞給了我。
接過看了一眼,我不得不佩服我媽身體,還真是健康的很!就是這醫藥費加在一起,有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