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的前奏常常是盛宴的歡樂。”“嘁。”的一聲一道木色光芒在朝陽降下第一束淡黃時斜插入院子那棵亭亭如蓋的桑樹,隻留下一個劍柄微微露出。誰又會知道這麼一棵桑樹上會藏著一把長長的劍呢?除非他無聊地爬上去細細搜尋,況且這高達數十米又筆直的樹也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吧。“喔~喔喔~”清晨在雞鳴狗叫中蘇醒,拉開了小城一天的序幕。

“鬆和,存貨沒了,快些起來,去打點野味吧!”一個背著箭筒的約摸三十四歲的青年男子。

“來了來了。”一個肩扛一杆黝黑長槍的男子從屋子二樓直接跳了下來。

“哇,媽媽媽媽,爸爸又從樓上跳下去了吔!”

“早些回來!!!”

……

打獵嘛,也就是上山打點野味開開胃嘍,傍山而居的人就是有靠山吃山的優勢。當然山中猛獸還是很凶的,一定必要的實力也是必不可少滴。

“嗖”的一支穿林箭(沒什麼來相見的)兩隻可愛的,紅著眼睛的小兔子被釘在了樹上活蹦亂跳的。

“呦,青鬆,兔子送我一隻吧!我回去也好有個禮物不是。”鬆和張嘴說道,少了一顆門牙的臉帶著巴結的表情格外好笑。

“去,這是我要送給小草的。”青鬆將兩隻兔子送進了帶來的小籠子裏。

“別啊,我們還是不是哥們了,一隻兔子都不給?”

青鬆將籠子鉤住,也不說話向林中更深處走去。

“喂,什麼態度,我知道肯定是上次抓到鬆鼠沒給你,還在記仇是不是!”

“知道了還問。”

“那不隻有一隻嗎?”

就在兩人說話的此時,前邊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陣的騷動,喯踏喯踏一棵棵樹被撞倒一隻隻鳥被驚嚇得一驚一乍的。導致這一切的就是一隻不知從哪竄出的野豬,野豬又稱山豬,雜食性動物(基本上隻要能吃的東西都吃,這句話好廢的樣子)。雖然家豬是由野豬所馴化而成。不過野豬和家豬可不僅僅是外貌不同,戰鬥力也是極強的,在一般動物界基本上橫掃一方沒有什麼天敵。

就是這樣一隻二三百斤重的野豬直愣愣的朝宇時非這麼個幼齡兒童衝了過來。

不過猛則猛矣,卻少了變化,對於有些人也許會被嚇得一驚一乍的,對於有些人來說就顯得有些蠢笨了,隻見宇時非一個輕微的側移,手中長劍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野豬的頸間就留下了一條淺淺的血線,多一分大出血,少一分死不透。簡直完美…

然而司空已然見慣,見怪可以不怪。鬆和青鬆的注意力卻不在於此。

“有這麼好笑嗎?”宇時非看著兩人快要被憋壞的表情有些無奈。

兩人本來就在崩潰的臨界點,這麼一問更是直接爆發了出來,“哈哈哈~哈”

可別說他們,宇時非自己也有些別扭,沒辦法,十歲的年紀身高臂長都是硬傷,哪有什麼辦法。

“我說石頭你就一屁大點孩子,要什麼武器,要,也就算了,選劍,也就算了,還選這麼長的,不行,先讓我再笑會。”清鬆忍住笑沒多久,又和鬆河笑作一團。

“嗬嗬嗬嗬,,,”宇時非有什麼好說的,從早上出來兩個人就這麼笑了快一路,算了算了習慣就好了。

打獵說起來也是門藝術,並不是簡簡單單把獵物做掉就行了,皮毛什麼的,還有肉紋不能壞啊,內髒要保護之類的。然而也就那樣,說白了就是殺,有套路的宰,這裏就不多贅述了。

“好了,這裏差不多就要回了。”青鬆喝了一口溪水,看了不遠處一座並不太高大的小山說道。

這裏就是小城人打獵所抵達的極限,一山一溪之隔,宇時非還沒什麼機會去山的另一頭。

“那一頭,是什麼?”宇時非問道。

“是危險,是殘酷,是獸的天堂,人的地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世界。”青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橫扛長槍掛著獵物的鬆和也難得嚴肅地說,“是個可怕的地方!”

那一邊是漫山遍野可以修煉,性格殘酷嗜殺的凶獸,魔獸。人跡罕至。哪怕是那些最低檔的凶獸一次小小的獸潮也是這些位於邊境人類難以承受的傷痛。

不過有些奇怪也是幸運的,許是上天庇護這座小城鎮,在鄰近許多地方慘遭獸潮血洗的時候,這個同屬邊境的小城總是平安無事。

等到宇時非三人拖著獵物回村的時候,日已西斜,早有等在村頭的小孩們前來“接應”,搬走獵物了。孩子們倒是不會一個勁的傻笑,可比這更煩人的是,他們會砸吧著萌呆呆的眼神好奇的想要摸摸那鋒利的長劍,這玩意可沒造個劍鞘什麼的,(對於九尺劍來說拔劍簡直是要死要活的,當年秦始皇就是因為拔不出劍,隻能被荊軻追得繞柱跑。對於宇時非現在這個體型來說更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