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心思吃飯!
剛才秦淮茹在車間裏哭了半天,她們家得罪了許大茂,又被那小子抓住了把柄,不大點事竟然捅到了街道辦,人家王主任眼裏不揉沙子,最後數罪並罰,賈家眼看著就得搬走!”
易中海講了一遍前因後果,傻柱這才明白,難怪一大爺的臉色不好,原來是因為這事,雖然也覺得許大茂完全是小題大作,故意存心報複,不過一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又覺得許大茂做的不算出格,
“一大爺,咱們三家在一個院裏住了這麼多年,那感情自然是不用多說,不過這關係處的再好,那也是鄰居不是!
依我說,棒梗那小子要是不吃點苦頭,他一輩子都不帶長記性的,我跟您說啊,昨兒晚上,我眼瞅著他進了劉海中家,也不知道隨誰了,這小子的膽子怎麼這麼大,那麼……”
“你給我打住!
這事待會兒再說,你先給我和秦淮茹打飯去。”
易中海嚇的一激靈,就傻柱這大嗓門,說點私房話四周的人全能聽見,趕忙把兩個飯盒給了傻柱,隨手去兜裏拿錢,傻柱哪裏肯收,拿起飯盒就走,真是縣官不如現管,不多時就端著飯盒回來了,還跟那兒顯擺上了,
“一大爺,您不用跟我客氣,今兒中午這頓飯我請了,咱爺倆誰跟誰啊!
回頭你勸勸秦淮茹,住哪兒還不都一樣嘛,要是想大夥了就回來看看,東直門那邊怎麼啦,離咱們廠子還近了呢,再說她們不比我強多啦,要我說許大茂這回算是大出血了,為了把賈家趕走,他是又出房子又出錢,你說他圖什麼呢……”
“行了行了,你就別貧了,過來我跟你說點兒正事。”
四九城的土著,多數都能說會道,有這明白人啊,是講古論今,談天說地,像傻柱這樣的,就倆字——臭貧!
易中海就煩傻柱臭貧,沒等說完就趕緊讓他閉嘴,想找個安靜地兒說事,四處一挲摸,就看見劉光福了。
劉光福正埋頭幹飯,突然聽見有人跟他說話,
“光福,你怎麼來這吃飯啊!?”
抬頭一看是一大爺,劉光福連忙把嘴裏的飯菜咽了下去,
“一大爺好,許~~~大茂哥讓我跟他當學徒,所以……”
“哦……”
易中海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許大茂這家夥最近上躥下跳,折騰的挺歡,現在又把劉光福安排進了廠,明擺著這是在拉攏人心啊,要不然,就是這小子發現了什麼~~~易中海著急跟傻柱說事,又怕讓劉光福聽見,於是笑著把一個飯盒推了過去,
“當學徒好啊,誰不是從學徒那時候過來的,你好好跟著學,爭取早日轉正!
那什麼,你秦姐身上不舒服,你幫大爺跑一趟,把這飯盒給她送過去。”
過去在院子裏就經常被易中海呼來喝去,沒想到進廠當上學徒了,這個老家夥還像使喚孫子似的指使人,劉光福聽了心裏有氣,剛要開口拒絕,突然想起許大茂叮囑的話來——廠裏可不比家裏,一定要謹言慎行,少說多幹,就算交不下人也盡量不得罪人……趕忙幾口把剩下的飯菜都扒拉進嘴裏,問清楚送到哪個位置,用手背擦了擦嘴就走了。
把劉光福支使走了,易中海大馬金刀地坐了過去,把飯盒往桌上一放,叫傻柱過來坐著說話。
過去這麼多年,傻柱對易中海那感情簡直勝似親爹,不說言聽計從也差不離,看見易中海一臉愁雲,情知不好開口,連忙去問,
“怎麼了,一大爺,咱們爺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啊!?
要是因為昨天那個錢的事,沒關係,待會兒咱倆就去趟財務室,往後我每個月的工資由您領著,什麼時候把您替我給許大茂那錢還完了,那才算兩清!”
易中海淨琢磨怎麼說服傻柱了,還真沒顧得上想那錢的事,反正他也知道傻柱,將來那錢絕對差不了事,隻不過一想到要把舊鞋送給傻柱穿,這心裏還真不是滋味,雖說秦淮茹人品不怎麼樣,好在家裏外頭都拿的起來,傻柱脾氣差一根筋,勝在為人講義氣懂得知恩圖報,過去那麼多年,他把這倆人玩弄的是團團轉,時長不短的讓傻柱過去給他做菜,吃飽喝足了再去菜窖裏做做運動,小日子過得別提多麼逍遙自在了,本打算繼續享受幾年,然後再給這倆攛掇一塊去,要是那樣的話,養老大業不愁後繼無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隻能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