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剛把柳條箱子打開,就被裏麵的東西震撼到了,難怪棒梗這小子下鄉還把箱子帶著呢,原來他偷來的東西全藏在裏麵,許大茂隨手翻了翻,竟然翻出三個鈴鐺蓋來,這下可給他氣的不輕,拿起一個來便遞到了秦淮茹鼻子上,
“瞧瞧,這就是你們家的好孩子!
我說那自行車的鈴鐺蓋老丟呢,兩年竟然丟了三個,原來是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擰走了!”
說著就推開門,把三個鈴鐺蓋給吳科長看,那屋裏吳科長翻了半天正沒線索,接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
“咱們廠配發的自行車都是加重永久,這三個鈴鐺蓋兒有倆是永久牌的,正配的上!”
吳科長陪著熬了小半夜,可算抓住了線索,捏著三個鈴鐺蓋問棒梗是從哪兒弄來的,棒梗吭哧癟肚了半天,最後說了句,
“這些全是我撿的!”
“你倒是會撿,那這些東西也是你撿的?”
許大茂把那隻柳條箱子提了過來,往炕上一扔,就聽裏麵嘩啦啦一陣響,吳科長往裏麵一看,眼睛瞬間就直了——什麼銅鎮紙銀簪子舊銅幣紀念像章琳琅滿目,中間還有個巴掌大的銀鎖,樣式跟舊澀會流行的長命鎖相近,隻不過大了許多,拿在手裏一掂量,算上鏈子都快有半斤重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玩意兒,當即虎起了臉,
“這東西也是你撿的?”
棒梗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張小花連忙幫大孫子解圍,
“我跟您說啊,這個可不是我孫子撿的,這是當年我嫁進賈家門的時候,爹娘給我陪送的嫁妝。”
吳科長一時語塞,過去民間確實有這個風俗,結婚生孩子送把長命鎖並不稀罕,隻是普通人家戴的長命鎖有個一二兩重就不錯了,這麼大號的銀鎖顯然不是一般人家拿得出的,張小花的說辭多少有些站不住腳。
許大茂也沒見過這個銀鎖,跟吳科長商量了幾句,出去把聾老太請了進來,想讓她認認看,易中海情知不妙,連忙也跟了進去,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閆埠貴雖然看得著急,裏麵卻沒叫他,也隻能上前幾步偷聽裏麵的動靜,還沒站穩就聽見聾老太在裏麵罵開了,
“張小花,這回你還有什麼說的,這銀鎖和幾把簪子都是我的東西,這麼多年的老鄰居,沒想到你們竟然偷到我家裏去了!
老話講的好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當年你剛搬進這個院沒幾天,手腳就不幹淨,被人發現了還跟人家胡攪蠻纏!”
被失主找上門了,一般的小偷都會羞愧難當,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張小花卻是不走尋常路,她本就是貪心愛小的性子,這麼多年又有一大爺護著,早就養成了習慣,順手牽羊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管它是誰家的東西呢,要是放在外麵一眼沒顧到,那就有丟的可能,院裏人吵了幾回都被一大爺給勸下了,最後不疼不癢的教訓張小花幾句也就是了,後來眾人也懶得跟她掰扯,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她們祖孫倆偷了就當破財免災了,所以到了這會兒張小花還死不認賬,瞪起兩隻小眼就辯白起來,
“老太太,這賊名可不能亂安,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你叫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
有夠多新鮮啊,那我還說是我的呢,您老倒是拿出證據來啊,要是拿不出來,那就是想冒領!”
隻聽邦的一聲響,張小花的頭上早捱了一拐棍,疼的她哎喲一聲叫了出來,聾老太待要再打,卻被拉了開來,這才忿忿地放下了手裏的拐棍,
“剛才在院裏罵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還敢誣賴,我不打你還留著過年?!”
張小花蠻橫慣了,捂著額頭還想還嘴,卻被吳科長一瞪眼睛嚇了回去,
“張小花,你給我老實點!
剛才你當眾辱罵老人,現在事情沒搞清楚就胡說八道,人家打你都是輕的!”
堂堂一個保衛科長,平息兩個婦人的紛爭還不容易,再一掂量手裏的銀鎖,吳科長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