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許大茂這是什麼意思,有的人還以為就是字麵意思,既然他說不辦了,那就是不再追查了唄,誰丟了東西自認倒黴,那大夥兒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如早點回家睡覺,呼妻喚子的就要回去,有的人卻鬆了一口氣,以為能逃過一劫,沒想到許大茂站到了正房門前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大夥稍安勿躁,容我說兩句,
今兒晚上劉海中劉師傅家裏丟了錢,因為不是一筆小數目,這才請來了軋鋼廠保衛科的吳科長來幫忙,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也防止那錢被轉移出去,我們三個管事大爺經過協商才做出了搜查的決定,至於為什麼先從賈家開始,想必有些人也知道,具體緣由我就不說了,既然賈家人不同意,又說我們應該一視同仁,連吳科長也說了這事不好辦,那幹脆就不要搜了,省的最後鬧的天怒人怨,大家夥都不高興!”
鬧了這麼半宿,感情是雷聲大雨點小啊,最後說不搜就不搜啦?看熱鬧的多少有些掃興,隻有少數幾人暗暗竊喜,隻可惜高興的太早了,因為許大茂把話鋒一轉,
“但是,偉人曾經說過,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殘酷無情!
要是就這麼算了,那不成了姑息養奸?以後你們家遇上了這樣的事,難道都這樣算了嘛?”
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古人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萬一這事真的落到了自己頭上,那能算了嘛?住戶們忍不住議論起來,於海棠一雙眸子激動的閃閃發光,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出於職業習慣,她對時事非常敏感,許大茂說得頗具時代特色,像極了某些特殊場合使用的行文,偏偏又能做到前後呼應,跟她在某些場景聽到的極為相似,甚至比那些還要高明,給人一種高屋建瓴之感,自己要是還想進步,那還得多學學人家。
傻柱又不瞎,看到許大茂幾句話就把廠花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跟人家一比,自己又落了下風,頓時給他氣的妒火中燒,又犯了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
“怎麼辦?涼拌!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要不是你攛掇劉家哥倆鬧分家,根本就鬧不出這麼多幺蛾子,要我說啊,還不如早點讓大家夥散了回家睡覺,都是多少年老鄰居了,誰好意思幹那事啊,就算真的去派出所報了案,往後還……”
許大茂正愁沒辦法呢,沒等傻柱說完趕緊就接上了話茬,
“大夥都聽到了吧!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現在傻柱都開了竅,懂得除惡務盡的道理,連他都讚成去派出所報案!”
我剛才說什麼了?怎麼就讚成了?
傻柱突然被打斷了話頭,一下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愣在原地顯得有些迷茫,哎,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他怎麼還能亂改我的詞呢?不過接的還挺順溜,這家夥的嘴皮子確實厲害,比老子強了也就那麼一扭扭吧,難怪那麼有女人緣,連於海棠這麼漂亮的~~~
冷不丁看見張小花正用惡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傻柱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時秦淮茹也一臉的哀怨地看了過來,傻柱知道自己又被許大茂給擺了一道,連忙解釋辯白,
“我不是,我沒有,我可沒那麼說啊,許大茂,你可不要……”
許大茂忍不住想笑,都這個時候了,傻柱就是再解釋也沒用了,你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是怎麼著,難不成,你覺得偉人說的話有錯?
“傻柱,你就不要解釋了,大夥都聽明白了,也都知道你的意思!
吳科長,還得辛苦你多待一會兒,等會兒公安來了,做個交接就沒你的事了。
劉光天,你現在去街口那個派出所叫人,就說有大案子,讓他們快點過來!”
“劉光天,你給我站住!
沒有我的話,今天誰也不許出這個院門!”
易中海猛然間喝止,劉光天隻好一臉無奈地停下了腳步,雖說今天丟的那錢跟他沒有關係,卻是便宜大哥替他還劉海中夫婦的撫養費,不管從哪頭論,這事又都跟他有關係,隻不過長期以來養成了習慣,他是真的怕易中海這個一大爺,現在便宜大哥隱隱有了崛起之勢,劉光天倒暗暗盼著能發生點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