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人都驚呆了,那時候的八百塊相當於普通工人幾年的工資,幾乎就是一筆巨款,張家珍剛剛好了些,一聽到這個噩耗,當時又變得臉色發紫,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險險又暈了過去,嚇得劉海中連忙跑出去叫醫生,好在值夜班的醫生十分負責,檢查了一下發現是因為驚嚇而引起的血壓升高,有些不滿意地告誡幾人,病人得的是心髒病,本身體質又不好,最怕的就是突然驚嚇,你們幾個病人家屬別再打擾病人休息了,隻留下一個陪護就行,說完就出去了。
屋裏幾人麵麵相覷,還是許大茂走到劉張氏的床前安慰起來,
“劉嬸兒,你在這安心養病,過幾天就好了,至於那個錢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全包在我身上,保管丟不了。”
知道這是安慰自己的寬心話,不過這話從許大茂嘴裏說出來,卻如同給張家珍吃了一顆定心丸,這些日子許大茂的變化實在不小,為人處世各方麵比過去成熟了太多,就是略霸道了些,人家給打了保票,別管真情還是假意,心裏肯定舒服了許多,對劉海中囑咐起來,
“老劉,你們幾個快點兒回去,不用管我,這裏有醫生護士照顧呢,不管怎麼樣也得把那個錢找回來,那可不是小數目······”
劉海中也是左右為難,回去找錢這裏就沒人陪護,可要是不回去的話,且不說那麼多錢丟了實在心疼,主要家裏頭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還有人過來趁火打劫,這要是不追查一下那還得了,往後還不得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還得伸手問他要紙。
還是許大茂善解人意,安排劉光福留下來陪護,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媽,讓他陪護是應當應分的,其他的人一塊兒回去,劉海中這時已經慌了神,再沒了主意,媳婦又不住的勸,隻好跟著許大茂兩個回去。
路上劉海中大致講了一下事情經過,剛才出門的時候走的匆忙,一時著急就忘了關門,等到許大茂他們蹬著三輪車走了,劉海中回家拿錢,本來還尋思就拿今天那八百塊,反正白來的不花白不花,誰知進了家門就覺得有些異樣,有些東西擺放的地方好像變了,卻又來不及多想,進了臥房就去拿錢,平常他們家的錢都是放在櫃底的抽屜裏,老劉拉開抽屜發現沒錢也沒當回事,又去枕頭下麵炕席底下去翻,突然間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家裏這是進賊了!
且不說那八百塊,之前抽屜裏放著的一些日常零用錢也沒了,生怕自己看錯,又把幾個抽屜全抽出來查看,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而且那個賊還真夠絕,不光把鈔票都拿走了,就連硬幣都包了圓,隻剩下幾個一二分的鎳幣在角落孤零零的躺著,許大茂聽完心裏有了答案,這事肯定是棒梗幹的,傻柱雖然手腳也不幹淨,卻是盜亦有道,人家隻拿公家的一針一線,不拿鄰居家的一草一木,院裏禽獸雖多,盜聖卻非棒梗莫屬,
“劉叔,這個事兒呢肯定是咱們院裏的人幹的,極有可能就是棒梗!”
劉海中興奮地一拍大腿,
“這不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嘛,棒梗前不久才偷了你們家的雞,要說這五歲看小八歲看老,打小我看他就不是個~~~”
一看劉海中又要扯遠,許大茂趕忙打斷他的思路,
“我的意思呢,咱們兩家過去的恩怨先放一放,聯合起來處理今天丟錢這個事,這丟錢事小,小偷小摸的風氣斷不可長, 且不說我當不當這個二大爺,就是尋常百姓,誰也不想院裏有個小偷吧!”
“對對對,大茂你說的對,咱們兩家雖然有些羅亂,卻也是我們這輩人的事,跟你們小輩無關,你現在又是咱們院裏的管事大爺,這事當然你得管,當然了,我歲數跟你爸差不多,我可不能管你叫什麼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