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家珍,你可不要聽許大茂胡說啊!”
看到媳婦一臉狐疑的盯著自己,劉海中趕忙否認,隻是劉張氏被他羞辱了小半輩子,閑暇之餘也時常暗自思量,要是那晚自家男人不去喝酒就好了,隻可惜,這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藥,即使她十分好奇,那晚劉海中到底去了哪兒,卻總是沒有勇氣敢於質問,這次家裏突逢巨變,反正已經丟了人,還不如豁出去弄個清楚,張家珍鼓起了勇氣,一把拉住了許大茂,又看向自家的當家人,
“老劉,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不好意思張口,反正已經鬧成這樣了,幹脆,咱們今天把話說個明白,你說,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兒了?”
“家珍,你竟然懷疑我?
咱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你還信不過我嘛,那天我確實喝醉了,剛進院就躺地上睡著了,快到天亮了才醒,就這麼點子事,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到劉海中說的信誓旦旦,張家珍又猶豫起來,畢竟是多年的夫妻,鬧的太過分也不好收拾,正沒了主意,不想許大茂卻沒了耐心,
“劉海中,你要是個爺們,就痛快點!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知道點兒什麼,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幫襯你們家老二老三,就是再好的鄰居,也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幫還賬吧?!”
“這……”
劉海中有些猶疑不決,他早就把這事埋在心底,畢竟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一旦傳揚出去還不如直接嘎了,要是不明不白的翻了篇兒,卻也不大容易,過去這麼些年,每當看到那兩個便宜兒子,他就悲從中來,恨由心生,每每逼問媳婦還問不出個結果,又不做的太敢過分,就怕吵嚷起來弄的盡人皆知,到時全家都沒臉見人,隻能把一腔怒火發泄在兩個兔崽子身上,每打一下,便多了一絲複仇的快意,時間長了也就打順了手,至於這個奸夫是誰,早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成天的疑神疑鬼,院裏幾個成年男子都成了他的懷疑對象,後來賈老實意外身故,何大清拋家舍業遠遁,許富貴主動分家搬走,這一樁一件,無不顯得十分可疑,劉海中雖然腦子不大靈光,卻也不是傻子,如果實話實說,興許還能從許大茂那裏得到些蛛絲馬跡,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即慘然一笑,
“許大茂,你從小就一肚子的壞水,好孩子誰能哄別人喝尿啊,還說那是聖水,喝了可以延年益壽,可傻柱他們幾個偏偏就信了你的鬼話,爭著搶著要喝,那時候你才十歲啊,哈哈哈……”
說到這裏,劉海中放聲大笑,直笑出了眼淚,
“我老劉這輩子,本來過的好好的,直到搬進了這個院子,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既然連你這個小輩都知道了,那我就說說,
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本來我們幾個喝的好好的……”
多年前的往事被劉海中緩緩講了出來,前半段跟許富貴說的幾乎一致,到了後麵卻隻說他多喝了幾杯,不知怎麼就醉倒了,等醒來時正睡在地上,那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怕別人看見了笑話,便一骨碌爬起來回了家,張家珍聽了不禁茫然若失,許大茂卻不以為然,嗤笑了一聲,
“劉海中啊劉海中,都說你脾氣大心眼兒小,看來還真沒說錯,你說的怎麼跟我聽到的不太一樣啊!
幹脆,我再給你提個醒兒吧——那晚你確實喝醉了,隻可惜,咱們院子裏麵有壞人,故意把你們幾個送進了別人家,鬧出了這一堆荒唐事,你再琢磨琢磨,我們家人都是瘦長臉,怎麼我妹妹偏偏是圓臉,別的還用我接著往下說嘛?”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下解開了張家珍心中的謎團,這下如釋重負,她也實在不容易,知道自己對不起劉海中,凡事對老劉是言聽計從,平時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怕人家多心,看到劉海中拿兩個孩子撒氣她也不敢多言,聽說是有人故意使壞,甚至說院裏不光隻有她是如此,瞬間心態就變了,想到劉海中那晚極有可能也沒閑著,許家的小閨女興許就是老劉造的孽,再一看劉海中那大圓臉羞的通紅,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惡向膽邊生,舞乍著雙手就要撕了他,嚇得劉海中趕緊來了個胖子繞柱,隔著八仙桌躲避妻子的追殺,張家珍積攢多年的委屈盡數化作怒火,眼看追打不成,拿起一隻飯碗便砸了過去,幸虧劉海中躲閃及時,那碗砸在了牆上,頓時碎成了幾瓣,拿起一個盤子接著要砸,許大茂隻好出手攔住,盛怒的張家珍還想掙紮,卻被許大茂那冷冷的眼神給鎮住了,要說最近許大茂的變化著實不小,那天一舉打趴下了三個壯小夥,當場就震懾住了院裏這些鄰居,其中也包括張家珍,剛才又是他揭開了陳年往事,使張家珍不再像過去那麼愧疚,今後兩個兒子還得倚仗人家,倒是不好得罪,隻能拿手中的盤子撒氣,一下子便摔了個粉碎,咬牙切齒地衝著劉海中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