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花費了這麼多,又看見許大茂腕上空空,不見了天天戴的那塊羅馬表,劉光天的嗓子突然間有些哽咽,再看桌上那盤子攤雞蛋,想起剛才那場無妄之災來,更是觸景生情,差點就流出眼淚,劉光福更是道出了心裏的疑問,
“大茂哥,
有件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我聽有人說……說我們哥倆不是老劉的種,所以他才這麼不待見我們哥倆,成天的不是打就是罵,有的人還說……還說……”
本來還打算找個時間跟他們說說這事,既然人家先提出來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的,可又怕說出來這倆人承受不了,回頭別再惹出什麼事來,許大茂提前就跟倆人約法三章,
“確實有這個事,告訴你們也行,早晚都得知道,不過你們得答應我,等待會兒我說完了以後,不管你們心裏怎麼想,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出去鬧事!”
看他們點頭答應了,許大茂就把當年那段陳年舊事細細講了一遍,劉家哥倆聽完感覺頭都大了,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大致理清頭緒之後,劉光福磕磕巴巴地問,
“大茂哥,
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咱們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哥倆應該姓許才是,咱爹的心也太狠了,這麼多年對我們哥倆不管不問,任憑劉海中打罵折磨我們,也不說過來相認,他樂嗬完了,提上褲子不認賬,一拍屁股就顛兒了,倒是躲了個溜幹淨!”
許大茂也不生氣,淡定地看著兩人,
“怎麼認?
要是這事讓你們趕上了,你們怎麼辦?
當年的那天晚上,就這個四合院裏,五個男人湊在一起喝酒,後來竟有四個摸錯了門,至於是不是上錯了床,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是亂的一塌糊塗,到後來賈老實工傷早死、何大清遠走他鄉、我們家分家,還有劉海中往死裏打孩子,都跟那晚有關,這裏頭肯定有人故意搗鬼,要不然誰會進錯了家門,這麼一段說出去都是笑話,簡直亂了倫常,就算有心相認,可這話怎麼說的出口,何況又不是一家的事,鬧大了全都沒臉,男爺們倒罷了,這幾個婦女可怎麼活!”
雖然有些將信將疑,奈何人家說的有理有據,想不到命運竟然如此多舛,果真是造化弄人,哥倆對視一眼,默默無言,劉光天躊躇了片刻,
“大……大茂哥,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哥倆還能不信嘛,那咱們仨……怎麼也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如今你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我們倆在劉家的日子卻實在難熬,成天不是打就是罵誰受得了,就算我們的親爹不好出麵,好歹你是當哥的,能不能幫我們兄弟想個法子,隻要不再挨打挨罵就行。”
換做別人遇上這種情況,可能隻是陪著歎息兩聲,條件好的再給點錢幫襯一下,那就算不錯了,可如今的許大茂重生了,上輩子他哪裏知道這些密事,活了一輩子,落得個一無子女,二無兄弟姐妹,孤獨大半生,至於妹妹許小芸,不管是不是親妹妹,總之為人不太靈醒,嫁出去以後就再沒了音訊,有沒有都一樣,如今突然多了兩個便宜兄弟,又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這倆小家夥也不是等閑之輩,在上一世運動會時上躥下跳,著實張狂了一陣,要是管教好了,將來就多了兩個幫手,再怎麼說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總比外人強,一想到不久就要開始的大型全民運動會,許大茂還有些不寒而栗,再一思量,就打算先立個規矩出來,聽不聽就看他們的了,把手裏的酒盅往桌上一墩,就聽啪的一聲,劉家哥倆被嚇了一跳,不知這是什麼意思,連忙坐正了身子,許大茂翹起了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