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倒是想答應,可一聽讓去家裏住,那還是算了吧,本來你妹妹就夠難纏的了,昨天也就是那氣氛烘托到位了,老子一時沒控製住,等今天晚上放完電影,明天咱可就顛啦,大家夥還是冷靜冷靜再說吧,也不答話,又扔過去一支煙,秦老二驚喜地接了,點上便美滋滋地抽了起來。
等秦老二把煙頭扔到地上,許大茂便把雨衣拿出來鋪到地上,讓他給野豬穿上,看到秦老二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隻好給他說了一遍,
“直接放自行車上駝回去,那還不得滴滴答答留下血跡嘛,讓人看見了反倒起疑心,順著血跡就找上門了,一看你就沒幹過什麼大~~嗯~~反正你把野豬放進雨衣裏,包嚴實捆紮好了,血水就算流也流不出去,再往放映機下邊一放……”
“嘿!
你真是放電影的啊?
可真有你的!”
秦老二佩服得簡直不行,當即照辦,不多時便弄好了,許大茂上車試試,雖然多了一百多斤,稍沉重了一些,卻也不算太過吃力,便讓秦老二也坐上來,這樣一起就回去了,可秦老二看了看車子的橫梁,再一想到要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坐一路,趕忙搖了搖頭,讓許大茂在前麵騎,他在後麵跟著就是。
好在這段路還算好走,許大茂故意騎得慢些,秦老二又是走慣了山路的人,腳程也快,倆人走了個腳前腳後,便聊了起來。
“這麼喜歡打獵,怎麼不買一杆好槍啊?”
秦老二把倆手一攤,訴起苦來,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去鎮裏商店看過幾次了,一把側壓氣槍還要百八十塊呢,雙筒獵槍一百八,小口徑運動步槍最貴,二百多快三百了,我們農村人可比不了你們城裏人,能按月關餉,光靠我這點工分啊,等到猴年馬月吧!”
許大茂強忍著笑意,接著又問,
“辦法還不是人想出來的,就說這頭野豬,拉到收購站也能賣上一筆錢,慢慢攢不就夠了?”
“可拉倒吧,我也不是沒去過,兔子野雞拿去了還挑肥揀瘦呢,野豬更是賣不上價錢,說什麼土氣味兒太重,又沒油水,吃起來太柴,毛斤才合一毛多一斤,還不如醃上了自己吃,倒省的花錢買了!”
提到這點兒,秦老二難免又些憤憤不平,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許大茂,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低了頭隻顧往前走。
許大茂閱曆何等的豐富,知道秦老二是要臉麵的人,不好意思張口求人,便主動提了出來要幫忙,
“哥們,
既然咱們遇上了,又都是愛逛山的,那就是緣分,恰好明天我就得回城裏,我在城裏倒是有條路,就是風險大了些~~嗯~大了那麼一點,風險肯定是有的,要是成了,你打得這頭野豬就能賣個好價錢,等下次我過來放電影,就把錢帶給你;要是不成,這豬可就沒了,不過哥們也絕對不會把給你供出來,是投機倒把,還是蛙澀會牆角,全衝著我來,你呢,自當你沒打中這頭豬就完了,你合計合計吧?”
這話正戳中秦老二的心巴,他本來也想這麼說,可風險與利益總要均攤,人家什麼也便宜都撈不著,那多不好,倒顯得他太過貪心了,再一細看,那人比自己穿的體麵多多了,人長的也精神,不由得在肚裏罵了妹妹一聲,好麼樣的,非得看中了城裏那個什麼放電影的,人家不同意吧,她倒是再放不下了,天天要死要活的,家裏地裏的活全不幹了,沒事就去橋頭上等啊盼啊,我看啊,那個沒準還不如這個呢!在肚裏腹誹歸腹誹,可嘴上卻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