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許大茂已經懷著一肚子大瓜,輕手利腳的走出了家門,摸著口袋裏的兩百塊錢,忍不住就腹誹起自家老頭來,他這也太過膽小怕事了吧,過去一直裝做沒那回事,打死都不吭聲,一聽說大兒子沒了生育能力,馬上想起來還有倆便宜兒子寄養在劉家,知道劉海中虐待他們兩個,卻一直不敢出聲,更別提出麵去相認了,昨晚好容易說出來了,還生怕惹來麻煩,偷偷塞給許大茂一卷私房錢,囁嚅了半天,才紅了老臉相求,聽說那倆孩子過的不好,讓許大茂有機會就把錢給那哥倆,也算他這便宜老爹的一點心意……
許大茂邊走邊盤算,今天可是答應過那個大夫,說好了要請人家去東來順的,別的事都可以推脫,就是今天這事不行,不為別的,人家幫忙治好了隱疾,那就是他的大恩人,雖說還沒來得及驗證一下,可這幾天他都感覺出來了,身體越來越結實不說,膽氣也越來越足,要說男人的那倆丸子,在中醫上又叫外腎,除了主管生育,還能提供膽氣,要是不信的話,不妨回去試試,蛋大的一般膽子就大,蛋多的更是如此,野史曾有詳盡記載,估計此言不虛。
等進了院子,這時天色已經大亮,中院地上擺著一堆東西,什麼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傻柱跟秦淮茹兩個正忙碌個不停,傻柱這人雖然混不吝,說過的話卻還都算數,知道早晚都得搬,還不如自己早點動手,省的再讓人上趕著催,到時嚷嚷的世人皆知,反而更加丟臉,所以昨晚就跟聾老太提前商量好了,把耳房好好歸置了一番,騰出了地方,就等天亮了往過搬。
仇人見麵,是分外眼紅,傻柱又十分好麵子,故意裝出一副無所碉謂的樣子,還調侃了起來,
“喲,傻茂,剛離了婚就夜不歸宿啊,可真有你的!”
許大茂還就喜歡跟傻柱鬥嘴,哪能輕易放過:
“離了多好啊,落得個自由自在,有媳婦管著多難受啊!
哥們是厚道人,既然沒了那個能力,就不能占著茅坑不挪地方,白讓婁曉娥跟我這瞎耗著啦,咱得體諒人家,放她個自由,前腳辦完離婚手續,再一想到傻柱你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今兒肯定得起大早給我騰房!
離婚搬家趕到了一塊兒,這叫雙喜臨門,昨晚上我一高興,繞著四九城就跑了三圈,這不是才跑回來嘛!”
“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傻柱聽他這麼調侃,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卻拿人家沒辦法,隻能憤憤不平地罵上一聲。
許大茂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倚著門框往裏麵瞧了瞧,見已經搬的差不多了,留下一地不要的破爛,看著倆人在後院和中院來回穿梭,把傻柱的東西都抬進了聾老太家的耳房,不由得有些納悶,傻柱在院裏人緣挺不錯啊,怎麼沒人過來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