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閆埠貴就是個落魄教書匠,收入又低,出手肯定就沒那麼大方,那幾人倒也沒嫌棄,有時也算他一個,參與了幾回酒局,回回都是舔著大臉空著倆手過來,坐下便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喝多了就滿口的之乎者也的胡吹,散局了也不說幫著收拾,還得把剩菜打包回去一些,整個就是白吃白喝還愛裝杯,時間長了,這五人都瞧不上,幹脆,舉手表決,直接把閆埠貴開除出外,往後喝酒再不帶他。
偏就有這麼一天,天氣格外的熱,晚上倒是涼快些,易忠海買好了酒菜,說要好好治個酒局,那四個都是愛吃愛喝的,天氣又熱,晚上大樹下喝酒倒是涼快,一聽哪有不樂意的,早早的就過來等著,單等何大清下班兒,等大廚到了家,見中院大樹下早就支好了酒桌,更是喜出望外,晚上連吃帶喝,又有酒友陪著胡謅,捎帶著孩子也能跟著蹭飯,那豈不是個樂子,那會兒晚上哪有別的娛樂啊,除了關燈以後那點子事,旁的基本就沒有,何大清的老婆年前歿的,一個大男人拉扯著兩個孩子,日子過的也不容易,最喜歡喝酒打發時間,進了院子二話不說,淨了手就去治辦菜肴,不多時便弄好了,五人圍著一張木桌,就在院子裏吃喝起來。
那晚的酒菜備的充足,易忠海又是特意打來的惠泉老酒,酒香醇厚,入口綿柔,邊吃邊喝邊諞,漸漸地,幾人竟喝多了,卻都不願服輸,都硬撐著要喝,幾個女人勸了兩句,反而越勸越來勁,也就不再接著勸,紛紛帶著孩子回去睡了,傻柱吃飽了,直接領著妹妹回家睡覺去了。
許大茂聽老父親嘮叨半天,這不就是幾個男人湊在一起喝酒嘛,跟後來搬家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啊,看到許大茂一臉的疑惑,許富貴的老臉就是一紅,
“後來,我們幾個全都喝醉了,等我一覺醒過來~~~”
回想起陳年往事,老許仍然有些心潮澎湃,啊不對,是耿耿於懷,原來,老許被尿憋醒的時候,天色還沒亮,剛要起身去方便,誰知懷裏竟然有個女人,伸手再一摸,頓時就嚇了一跳,他的女人長年做女傭,從來就沒留過這麼長的頭發,再一細看時,不由得叫了聲慘,也不知怎麼搞的,竟然跑到劉家的床上來,隻一掀被子,入眼滿是白花花一片,這下心裏更是連連叫苦,隻好輕輕推開身邊的女人,正準備悄悄穿衣跑路,那女人卻也醒了,嘴裏還含糊地問:老劉,天還沒亮,你這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