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堂裏,廠裏的十幾位中層幹部正在聚餐,席間觥籌交錯,笑語連連,好不熱鬧,許大茂推說感冒沒好利索,就淺淺地喝了幾杯,正好也有了理由,再沒去搞什麼三三見九,二五一十的把戲,上輩子他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一到酒桌更是把自己扮成了小醜,喝不了也要硬喝,就為了討領導歡心,哪回都得喝醉了鬧出洋相,是又傷身體又丟人,等真遇到事兒了,根本屁用不頂!那還何必還去裝那個孫子呢,幹脆,就吃著喝著,看著大夥聊天說笑,願意說呢,就順情說幾句好聽的,也就算了。
眾人都聽朱科長說過,見人家身體不適,倒也都十分知趣,沒有硬過來拚酒的。
廚房裏,馬華上完了菜,見傻柱攤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叨咕著許大茂,知道這倆人老不對付,過來就勸,
“師父,菜都上齊了,要不您先回去吧,待會兒我收拾得了再走!”
見傻柱點了點頭,卻不言語,好言又勸,
“師父,你啊,就別琢磨了,人家許大茂不犯到你的手裏,你就拿人家沒辦法,再想也沒用,聽我的,您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一聽這話,傻柱頓時就紅了眼睛,當然了,也可能是之前的紅血絲還沒退去,
“姥姥,我就不信了,我還收拾不了他!
馬華,你知道許大茂喝酒的三個步驟嘛?
聽我給你說啊,
第一步,好言好語勸領導,溜須拍馬哄領導開心;
第二步,豪言壯語勸自己,等他那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全使出來,可就到了最後一步;
第三步,他直接就斷片兒啦!
你呀,把東西收拾好了就回去,今兒晚上,我非得辦了這孫子不可!”
午夜時分,傻柱悄悄摸進了小食堂,裏麵早已散場,就剩下許大茂一個,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給傻柱樂的不行,趕忙把許大茂扶起來,連攙帶扶進了廚房,給他放在一把椅子上,用繩子牢牢捆住,誰知翻遍了許大茂的褲兜,除了十幾塊錢,還有幾張糧票,就是不見親手寫的那封認罪書,要是能把那東西找到,那房子又沒過戶,那雞又被他們兩口子給吃了,就此死無對證,要說給許大茂踢壞了吧,院裏誰能證明是踢的,誰敢出來證明?
傻柱把錢票扔在一邊,一拍腦門,哎呀,真是缺心眼兒,那麼著急綁人家幹嘛,沒準就在許大茂上衣兜裏呢,趕忙解開繩子去翻,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翻到了,打開一看,正是那封認罪書,也不細看,直接跟錢票放在了一起,又把許大茂原樣捆好,想著不能白被戳眼珠子,說什麼也得報複回來,要說傻柱的腦回路與眾不同呢,竟然把許大茂的外褲給脫了下來,他這腦子還真就缺點兒什麼,正常人根本就幹不出來這事來,有矛盾誰都能理解,可兩個都是大老爺們,你非得扒人家的褲子幹嘛!
這還沒完,瞧見許大茂穿了條紅色的褲頭,傻柱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把這個也扒了下來,就拿在手裏擺弄,琢磨藏在哪裏最好,明天許大茂要是回家沒穿褲頭,婁曉娥肯定不能輕饒了他,正把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
誰知許大茂隻是裝醉,配合著傻柱的表演,單等他把自己的褲頭脫了去,剛把褲頭拿在手裏,許大茂就大喊大叫起來:
“快來人啊,救命啊!
傻柱他想要強殲我啊!
傻柱,你放開我,你個湊表臉的!
嗚嗚嗚~~~
快來人啊,擊殲啊!
救命啊!!!”
傻柱被這一嗓子嚇得魂飛天外,那時候可不光是重罰亂搞男女關係,要是男上加男,那就更為人所不齒了,懲罰的更厲害,至於許大茂說的那事,他可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不過這麼一嚷嚷,萬一被人給聽見了,這場麵還真說不清楚,急中生智,趕忙把那紅褲頭塞進了許大茂的嘴裏,還用手牢牢堵住,就盼著不要有人聽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