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大茂癡癡地望著自己,眼神中竟好似有千言萬語,秦京茹就是一個農村小姑娘,這是頭一次進城相親,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那深邃的眸子,才稍一對視,瞬間就擊中了她那顆少女心,雖說有些害羞,畢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相信一見鍾情,囑咐棒梗三個占好座位,就走到了許大茂身旁,此時羞得已是臉頰通紅,好容易鼓足了勇氣,便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來,硬塞到許大茂的手裏,
“大哥,你嚐嚐這個,這是俺從家裏帶來的黑瓜子,別看個頭不大,吃著可香了!”
許大茂坐在椅子上,看一眼手裏的瓜子,再看向秦京茹,不由得恍惚起來,難免也有些後悔,上一世確實對不住人家,破壞人家相親的,是他,吃幹抹淨了,膩煩了,就拿出五塊錢,讓人家一個小姑娘失魂落魄地回村的,也是他,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還是他!
秦京茹有什麼錯!?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進城遇人不淑也就罷了,又攤上秦淮茹那樣的表姐,見許大茂要甩秦京茹,就出了個餿主意,弄來一個假的體檢報告,硬把倆三觀完全不同的人拚湊在了一起,不過,今天的許大茂還得跟秦京茹說上幾句,當然了,再不能說傻柱的壞話了,接過瓜子來,嗑了幾粒,就連誇好吃,
“不錯,這瓜子真的挺香,謝謝啦,大妹子!
那什麼,瞧秦淮茹那意思,你是來相親的吧!?”
秦京茹臉色更紅,用手把玩著辮稍,小聲回答,
“嗯,她是我表姐,非得讓我過來,說你們廠有個廚師,人挺好的,工資又高,家裏還有兩間大瓦房~~~
嗯,大哥,你,你成家了嘛?”
許大茂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少女時代的秦京茹如此主動,竟然又看上了自己,看來自己還真是挺有女人緣的,這可得改啊,趕忙點了點頭,
“結婚了,我都結婚好幾年了。
你說的這個廚師啊,要是沒猜錯,應該就是傻柱,我們廠裏的廚師就他這麼一個沒娶媳婦的,他比我大兩歲,我比他早結婚~~~
哎呦,妹妹,你還是快點兒回去吧,傻柱跟你姐過來了,讓她們看見咱倆在一起,別再多想,耽誤了你相親的大事,再說那傻柱可是個混不吝,一言不合就愛動手!
稍等啊,既然你好心送我瓜子,哥們也不能差事,提醒你一句,待會兒他倆說什麼你都甭信,你就問他一句話,那兩間大瓦房是你們家的嗎?”
秦京茹剛坐穩,秦淮茹就領著傻柱過來了,笑嘻嘻地把秦京茹叫到一邊,跟獻寶似的拉過傻柱,上來就是好一頓誇,趁著電影沒開始,讓兩人互相做了個介紹,先談談家裏情況,還有沒有什麼額外的條件。
傻柱可不是第一回相親了,由於條件特殊,找對象可成了老大難,打小他娘死的早,他爹又懶得要命,兩個孩子一直都是散養,後來也不知怎麼了,扔下兩個孩子,跟白寡婦私奔去了保定,幫人家拉幫套養孩子去了,從此是音信皆無,這對兄妹一時就沒了依靠,傻柱倒還有點當哥的樣子,為了自己活命,也為了養活妹妹何雨水,十幾歲就上街混飯吃,什麼苦都嚐過,什麼累都挨過,年紀經經,就飽經了澀會的毒打,經曆了酷暑風霜,不能說少年老成,隻能說,不到三十歲的人,長得就跟四十似的!
傻柱家的那個院子,人員又特別的複雜,院裏一共就那麼些人家,竟有好幾戶人家不想讓傻柱結婚娶媳婦,頭一個就數許大茂,倆人是天生的犯相,根本就弄不到一塊,許大茂天生的嘴碎,就愛挖苦人,傻柱雖然嘴笨,卻也不慣著毛病,一言不合就開打,許大茂也不是善茬,挨了打找不回場子,就從別的地方下手,隻要傻柱處一個對象,他準能想方設法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