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還是剛聽說這事,一聽說有人敢欺負秦淮茹,馬上就義憤填膺,可他又不瞎,剛才明明看見是秦京茹主動站到許大茂前邊,雖說許大茂沒有做出什麼非分的動作,可瞅倆人那意思,好像是在故意掩飾著什麼,跟她說的倒是不大一樣,心裏多少就有點兒吃味兒,
“秦淮茹,這才剛開完工資幾天啊,怎麼你們家的糧食老不夠吃呢?三大爺一個月就掙二十幾塊錢,家裏七口人,全指著他一個人的工資,不也過得好好的嘛!”
秦淮茹也不是易於之輩,見人家沒有要幫襯的意思,馬上就擠出些眼淚來,悲切地訴著苦,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容易嫁進了城裏,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呢,就成了寡婦,守著一個婆婆,還有三個不懂事的孩子,全都得靠我一個人,想找我們車間主任換點兒糧票吧,他還老想占我便宜,我幹活慢,來得晚了點兒,想插個隊吧,許大茂還不幫我說話,這幫人還都笑話我~~~
柱子,姐知道你是好人,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待會幫我順點兒糧食吧,要不然,我家這日子實在是~~~”
聽秦淮茹說的這麼可憐,又哭的十分悲戚,傻柱一下就心軟了,正準備答應下來呢,又想起了什麼,趕忙一撥楞腦袋,
“那可不行,我老給你們家帶剩菜剩飯回去,那別人瞅見了都眼紅,我再幫你偷糧食,這事兒萬一要是漏了,那廠裏還不得給我抓起來啊,得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幫你想個轍吧。
至於許大茂,這孫子昨天坑完了我,竟然還沒放過你們家,就沒有他這麼辦事的,等著吧,早晚我得收拾他!
對了,你幫我介紹對象那事,怎麼樣了啊!?”
這會兒有求於人,生怕得罪了傻柱,再把答應的事兒弄黃了,秦淮茹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
“就那麼著急娶媳婦,你一個人過的不也挺好的嘛?
秦京茹都到我家了,等晚上放電影的時候,我把她領過來,介紹你們倆人見個麵,你們倆人邊看電影邊聊,到時候你可給我收拾幹淨點兒,別這麼油漬麻花的,告訴你,我堂妹可是我們村裏的一枝花,你們倆要是成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傻柱樂的合不攏嘴,興奮的原地轉圈,
“多新鮮,我都快三十了,不著急能行嘛!”
那邊許大茂也排到了,簡單要了點飯菜,遞過去糧票和錢,馬華見師父忙著聊天,就正常給打了飯菜,許大茂端著飯盒回辦公室吃去了。
婁家公館裏,婁家三人正在小聲商議,婁半城手裏拿著那本病曆,等端茶倒水的馮媽下去了,這才開口,
“我派人去問過了,這本病曆是真的。
曉娥,當初家裏安排你跟許大茂結婚,也是事出無奈,我們知道你不願意,可這形勢你也看到了,道理你也都懂,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這樣了,反而不失是件好事,你要是沒有孩子,反倒輕手利腳~~~
要是你倆再對付著過一陣子,那是最好不過,等去了那邊,你還可以再擇佳偶,重新開始生活,至於許大茂嘛,咱們多給他一些補償就是了,你要是於心不忍,他自己也願意,那可以把他也帶過去嘛,到了那邊,看他喜歡什麼,隨便給他安排個職位,保他吃穿不愁,不就行了嗎?
如果這小子鐵了心,非要跟你離婚,雖說如今咱們婁家不比當年,確也不能跌了份,再說婚姻這東西,本來就存在不確定性,離了也好,隻要你願意,那好男人還不多的是!”
婁曉娥把那本病曆塞進手提袋,端起一杯咖啡,用精美的小銀勺子輕輕攪動,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卻並沒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