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中院傻柱家門口的時候,許大茂就聞到了燉雞的香味兒,看來傻柱已經把偷的雞給燉上了,真別說,還挺香的,看來今晚不用做菜了,許大茂推著車繼續往回走。
穿過中院,進了後院,看了一眼自家門前的雞籠子,果然,兩隻老母雞少了一隻,畢竟是兩世為人,現在又是六十幾歲人的心智,這點小事其實根本不值一提,隻不過,在那個年月,物價極低,一隻雞起碼能值兩塊,一個工人一個月也就二十幾塊,這要鬧到派出所去,起碼得拘留!上輩子家裏丟雞這事,被一大爺易忠海東拉西扯硬給壓下來了,這回重新開局,可再不能輕輕放過了!
許大茂也不聲張,直接推開了家門,映入眼簾的,是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家,心裏難免五味雜陳,婁曉娥正躺在床上看小說,見他回來了,也不言語,朝床裏翻了個身,繼續看她的小說,許大茂對她其實也沒多深的感情,倆人是雙方父母給撮合到一起的。
婁曉娥的老爹是婁半城,過去是四九城聞名的大資本家,堅果以後見形勢不妙,完全是為了避禍,想強行拉低自家的身份,這才把婁曉娥下嫁給許大茂,倆人的婚姻根本就不匹配,雖然勉強對付著過了幾年,可婁曉娥一直都不待見他,許大茂過得根本就不順心,見婁曉娥不搭理自己,也隻好暗中歎了口氣,
“娥子,咱們家的雞你送人了嘛,怎麼少了一隻啊!?”
“沒有啊,中午出門上廁所的時候,我看那兩隻雞還好好地在籠子裏麵呢!”
婁曉娥這才坐起身來,打眼一看,猛然發現許大茂好像哪裏不對,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理了發,換了個發型,又剃光了胡子,看起來可比原先精神多了,尤其剃了兩撇小胡子,看起來再沒有過去那麼奸猾,就是那臉顯得更長了,不由得楞了一下。
“啊,那沒事了,你歇著吧,我自個兒出去找找!”
許大茂放下公文包,轉身去了對門劉海中家,把自家丟雞的事,還有傻柱正在燉雞的事這麼一說,劉海中當時就來了精神頭,
“神馬?在我這個二大爺管轄的後院裏頭,竟然發生了丟雞的事兒?分明是不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裏啊!你快去喊人,咱們開會,找雞!”
不多時,原劇中院裏大會的場景又重現了,中院裏擺著一張八仙桌,傻柱燉的那鍋雞湯,正擺在桌子上,一大爺坐在主位,二大爺三大爺坐在兩旁,三人成品字形麵對院裏眾人,傻柱和許大茂坐在審判席和觀眾席中間,形成堂審之勢。
劉海中站起身來,學著廠長開會的樣子,雙手往下虛按兩下,示意大夥肅靜,清了清嗓子,
“大家夥安靜一下,今天召集大家過來開會,是為了什麼呢?主要是因為,今天下午,在咱們南鑼鼓巷,95號大院裏,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這個丟雞事件!
這個,後院的許大茂啊,下班兒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籠子裏養的雞少了一隻,滿院子找遍了都沒找見,可是啊,在咱們院裏,就有人家的爐子上,正燉著雞呢,那這個事兒呢,它也許是巧合,它也許呢,就不是巧合,具體是不是巧合,還得讓我們三個大爺評判一番!
現在,有請,咱們大院裏頭,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講話,大家鼓掌歡迎!”
院裏頓時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來。
劉海中說完這些,這才滿意的坐了下來,抱起大茶缸子噸噸噸喝了好幾口。
一大爺易忠海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易忠海,一點子事說了那麼一大堆,最後還不是得看我的,也不起身,穩穩當當地坐著,
“這事我也是剛聽說,要說偷雞可不是小事,這個得讓雙方都說說,萬一出了差頭可不行,傻柱,你老實說,你家鍋裏燉的雞,是從哪兒來的!”
傻柱坐在一條二板凳上,雙手插兜,兩條腿分到最開,像極了一個圓規掰到最大,看一眼三個大爺,滿臉的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回答,
“我買噠!
怎麼著吧!
好歹我也是軋鋼廠的大廚,一個月掙三十七塊五毛錢,我買隻雞吃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