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燦燦聽後有些尷尬，沉默片刻才答道：“不敢虛報陳師弟，就現在的營業額，估計……最多撐二十天。”
最多撐二十天！？
陳平麵色凝重，先前就知道這事一定很難辦，但具體情形比他預估的還要嚴重。
金陵是大焱帝都，人文薈萃之地，同時又地處江南，旅客數量眾多，前來經商者絡繹不絕。
尤其是武舉將至，更有不少人來提前踩點。
隻要來了，便會消費，珍饈閣的營業額應該暴漲才對，怎麼慘成這個鬼樣子了？
“金陵最近出了什麼大事嗎，影響到了我們珍饈閣的生意？”陳平抬頭，詢問道。
“還是說……是你們的菜品不行，客人不滿意？”
溫燦燦搖了搖頭，沮喪道：“陳師弟小看我們分部弟子了，珍饈閣弟子的廚藝有多強你也知道，在這金陵城絕對稱得上首屈一指，客人怎會不滿意呢。”
“那為什麼沒生意？”洛輕舞頗覺納悶：“難道其他酒樓暗中藏有勾欄買賣？”
“這個倒確實存在，比如花間閣、紅城坊，他們在金陵盤踞多年，關係網早已打通，但主營客人與我們相交甚少，終歸影響不大。”溫燦燦抿了抿嘴，歎氣道：
“實際上導致我們生意慘淡的，是隔壁那家風華苑，準確點說，是玄天書院和風華苑勾搭在一塊將我們的客人拐跑了……”
玄天書院？
遊戲裏那個天下第一書院？怎麼開始做這種勾當了？
莫非…是準備將成績差的學子丟過來賣皮炎？
陳平敲了敲桌麵，問道：“風華苑我能理解，玄天書院怎麼也要插一腳？”
溫燦燦無奈道：“陳師弟初來乍到，不了解也正常，風華苑的生意原本是一直不如我們的，但三個月前，玄天書院的一名學子與同窗去那飲酒，席間與舞女春宵一度。”
“途中，那名學子詩性大發，當即在牆上題詩，詩成後，響徹整個金陵城，引得無數文人前往隻為一睹風采，戶部尚書沈大人都對那詩讚不絕口。”
“然後，那舞女和詩就出名了，連帶著風華苑一起，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跑去風華苑消費，隻為沾沾書氣，就是苦了我們珍饈閣……”
舞女…學子…戶部尚書……陳平思緒湧動，這聽著怎麼這麼像炒作。
首先，能在京城開酒樓背後多少都有點勢力，不可能毫無背景。
而玄天書院是天下第一學府，妥妥的金招牌。
戶部尚書排麵就更大了，可以說整個王朝花的錢都歸他管，錢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樣一捋思緒便豁然開朗，學子製造輿論…戶部尚書擴大影響…舞女身價抬高…風華苑名聲大噪…
風華苑背後必然是戶部尚書，官商勾結、一塊發財的事早就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