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姑母吉言了。”

她平靜的應付道。

裝什麼裝!

女人眼中閃過厭惡。

晚宴開始了,雙方父母都到場了,但是那位……卻沒來。

“抱歉了,他一大早就去公司,因為事情耽擱,現在還在路上,希望你們不要介懷。”

對方母親說道。

至於是真的有事還是借口不來,這就不清楚了,不是嗎?

“沒事,我們不急。”

任昊和顏悅色的說道。

他這輩子的耐心大概都用在了別人身上。

任晗玉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虛情假意,規矩的做他們的玩偶。

此時,謝氏集團頂樓。

“怎麼回事!這次競標,我們不是百分百贏嗎?為什麼會被忽然竄出來的公司給攔截了?”

謝尹合大發雷霆。

他精致的西裝也掩飾不了他的怒氣,地下的人早就瑟瑟發抖了。

“這個盛文集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把它給我調查清楚。”

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

幾百萬的領帶就這樣被他粗魯的對待,煩躁的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按壓著簽字筆。

這時,手機響了,他冷冽的雙眸低垂,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今晚上本該是跟任家商量定親一事,但他現在沒心情了。反正就算他不去,這個親還是得定。

“不好意思啊,公司好像出了事,他可能來不來了。”

電話被拒絕,謝家老爺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隻好唱著白臉陪笑。

畢竟是他們的失禮。

“沒事,男人嘛……就該以事業為重。”

任昊雖不滿,但也不好變紅臉,反正人遲早都是要見的。

“父親說得是。”

任晗玉優雅的用毛巾擦了擦唇,隨手一放,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男人確實是要以事業為重,以後訂婚結婚什麼都可以不用來的,反正人又不會跑,對吧?”

任昊拉長著個臉。

“玉玉!”

任晗玉可不想照顧他的情緒。

“就像我父親一樣,當年我母親車禍,他不照樣以大局為重,通宵在公司熬夜?”

當年的事是辛秘,外人有所耳聞,但從自家人嘴裏講出來,那可就變了味。

“玉玉,不得無禮!”

任昊臉都黑了。

女人見狀,笑了。

要的就是亂呢。

“哎呀,侄女,你說什麼呢,怎麼能把這種事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你也太不顧及你父親的麵子了吧?”

偷笑著,就差把我正在幸災樂禍寫在臉上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既然主角都沒到場,那今晚就沒必要了吧?對了,謝伯父,謝伯母,希望你們用餐愉快,我回學校了。”

她說罷,提裙就往外走。

“逆女,你給我回來!”

任昊怒吼。

任晗玉痛快的離開,身後傳來任昊的聲音,

“不準給她開車,我看她怎麼走下山!”

今夜沒有月亮,任晗玉從任家出來,沿著漆黑的路往前。

忽而一陣強光照射過來。

“玉玉!”

弄兮然在車上朝她揮手。

“哇,玉玉,你今晚真漂亮。”

弄兮然的眸子裏都是她的影子,熠熠生輝,裏麵真的有光一樣。

她真誠的笑了。

啊,就算上天不垂憐她,收走了她的月亮,但她也還是有月亮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