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瞪大了眼睛,還想要在辯駁幾句,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是第三者插足了,她與子安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都是因為愛情迫不得已,想當初她也沒有想過傷害誰。
“挽春,我們走。”陳拂香不用想也知道莊氏又開始了她的幻想症。
素水齋內,八歲的蕭於惜與五歲的蕭清源正對著麵前的一個三歲的小不點,“她是誰呀?看起來不像是花姨家的小孩。”蕭清源道。
蕭於惜托著下巴道,“嗯,源哥,你覺得她不是長得像是誰?”
“誰?”源哥小大人的一般的坐在椅子上小大人一般的,他這些時日雖然還在素水齋住著,但是明顯的蕭老夫人和蕭靖寒都很重視他,連帶著奴才也都不敢得罪這位。
“莊夫人。”蕭於惜道,她完美的瓜子臉上一雙杏仁活靈活現,倒是活潑了不少,隻是不知道為何性子還如前世那般烈,心地又單純,沒少讓陳拂香操心,好在童年的陰影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影響。
陳拂香想著隻要她這世平平安安幸福的活著,她就知足了。
“啊?”蕭清源蹭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眼前有些髒兮兮地小女孩,“她就是害得娘親與爹爹不在一塊的壞女人的孩子嗎?”
“瞎說什麼呢!”蕭於惜拍了蕭清源的腦袋一下,“怎麼說也是爹的女兒,看她那可憐樣兒,我倒是想起府中的那些傳言了,她好像真的被燒壞了腦子。
想到自己童年時候莊氏對自己的那一絲絲溫暖,蕭於惜伸手摸了摸蕭鳳月的腦袋,“以後姐姐護著你。”又對著蕭清源冷哼了一聲,“以後就是你也不許欺負她。”
“誰要欺負她一個小傻子。”蕭清源不悅的走回了屋子裏,盛夏、錦秋與暖冬則是麵麵相覷,院子裏瞬間隻剩下蕭於惜與蕭鳳月兩個。
陳拂香還是難得見蕭於惜對誰這麼上心,挽春不由得低喚了一聲,“小姐?”視線投向蕭於惜與蕭鳳月,“要不要讓我將他們分開?”
“這個孩子對我心裏有恨,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我若是越反對,她就會越反彈。”
“可是!”挽春想說可是那個人的孩子。
“一個傻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若是能夠惜兒長大還是得她親自經曆才是。”陳拂香望向遠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安排嗎?明明這一世自己已經打亂了許多東西,但是有些前世的軌跡還在繼續滑行。
遠處一片嘈雜,挽春看了看院裏的兩個人道,“找她的人來了。”
果然莊氏在一群仆人之中便望見了這邊兒,顧不得形象地急急跑了過來,見蕭於惜與蕭鳳月在一塊玩耍,而陳拂香與挽春站在一旁,臉上還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心裏頓時一刺,伸手就推開了蕭於惜將蕭鳳月抱進了懷裏,“月兒,我的月兒。”說著又將蕭鳳月打量了一遍,見蕭鳳月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才將信將疑地離開了陳拂香這處。
挽春被她這副態度氣得不行,上前攙扶起蕭於惜焦急地將她檢查了一遍,“大小姐,您沒事吧,這個潑婦,竟然敢推大小姐。”
陳拂香柔柔地看向蕭於惜,她是多麼想要上前仔仔細細看看自己的女兒,偏兒一碰到蕭姐那眼神,陳拂香就滿心的疼痛,不敢上前一步。
林嬤嬤將蕭於惜帶到了暖玉閣,挽春才舒了一口氣,隨即又擺出一副小大人般的惆悵。
陳拂香伸手在她額上一點,“你這小鬼,怎麼越發的毛躁了,該不會是想要婆家了吧。”
挽春臉色一紅,正巧茶香從屋裏走出來,笑道,“挽春竟也成了個大姑娘了。”陳拂香嗔怪地看了茶香一眼,“你才多大,說得話恁般的老氣橫秋,我看該是讓陳嬤嬤給你們這幾個小蹄子說個婆家了,省的這一個個的不讓人省心。”
茶香掩嘴一笑,“還不是您寵的,便是說了婆家又如何,還不若現在痛快呢,書香姐姐倒是如願了,可那人哪裏有將她當過人。”見陳拂香不言,茶香尷尬地一笑,“總之,我和蘭香姐姐說好了,是不想嫁了。”
剛剛進屋的挽春似乎也聽到了這個音兒,從屋裏探出腦袋,“我也不要!”
陳嬤嬤剛好經過,“怎的,這是一個個的要做姑子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別一個個的亂說話,當心帶壞了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