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溪眉梢略挑,帶著一種不同於少年人的風流輕佻,“夫人以為呢?”視線卻是銳利的從陳拂香的身上掃過,麵色不知道為何帶上了幾分惱羞。
陳拂香蹙了蹙眉,眼前這位可是將來名動京城的風流小侍郎,更有青樓才女為求安侍郎一顧散盡千金,卻最後落得香消玉殞。
與安侍郎對待男女之事的肆意妄為,風流不羈,便是他那令人驚懼的處事能力。陳拂香腦袋裏轉了幾圈,雖然不想招惹這位,可不妨礙她先結個善緣,隻可惜這開頭有點不好。
陳拂香略一頓,唇角綻放出一抹弧度,“我是怎麼看倒是不重要,若是襄陽郡主知道自己被安小郎看了個全程,不知道該作何想呢?”
陳拂香說的隨意,安陵溪卻是臉色驟變,“你知道什麼!若不是……”剩下的話又噎了回去,視線在陳拂香的身後一頓,突然一掃袖,便離開了。
挽春對著安陵溪的方向吐吐舌頭,“真是好無禮!”
陳拂香略有所思的轉回身,便見不遠處站了兩個人,正是裴燁與裴東,裴燁一身白色的金邊兒長袍,負手而立,似乎是剛剛發現陳拂香對著陳拂香點了點頭,便帶著裴東走了過來。
陳拂香也不好裝作不知,便迎了上去。
佳男秀女,俱是風姿卓卓,仿若墜入人間的仙人,安陵溪站在樹後,靜靜地看著,那張雌雄莫辯的俊臉越發的陰寒。
陳拂香直覺的打了個寒顫,裴燁見狀眉心一蹙,“怎麼了?”似有所感的與安陵溪看了個正著,兩個一仙一妖的男人之間瞬間用眼神鬥了來回。
安陵溪此時還未成長為未來的安侍郎,而裴燁卻是早早經曆了家庭風雲成為了高高在上的良王,兩個人之間,裴燁勝得毫無懸念。
安陵溪自詡在京城無人能及,沒想到這良王比自己不過隻大一歲,竟然如此有本事,心中更是不服,連帶著他身邊兒的人也多了幾分的關注與不喜。
可若說不喜,又不是,他是很歡喜見到那個女人的,可惜她每次見到自己總是在審視什麼,那種眼光讓人很不舒服。
真是奇怪,明明隻是一麵,他竟然會接二連三地夢到她,可惜竟是個夫人了。
安陵溪素來擅長偽裝和隱忍,望了望遠處那登對的男女,安陵溪的唇角忽然帶出了幾分諷刺。
陳拂香略有些尷尬的與裴燁走在這襄陽侯府之中,宛入無人之地,這地方,裴燁似乎比自己還要清楚。
陳拂香不僅有些納悶,可納悶之餘,她並不想多招惹什麼是非。
偏生裴燁一點覺悟也沒有,兩個人之間莫名的詭異,裴燁卻一點都不在乎,就連挽春都有所察覺,裴東更是忍不住汗顏。
說實話,裴東心中也很糾結的,他不是個傻子,在京城看著祖宅這麼時日,什麼下九流的地方,他也都去過。
殿下這樣子,分明是對人家起了心思,可偏生對方比他大許多歲不說,那更是三個孩子的娘,還有個出色的侯爺夫君。
於情於理,王爺在不遏製住這份情意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