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拂香手一緊,陳瑞說得這大半恐怕已是保守的說法,說不定現在整個莊氏家族吃得用得都是從她陳拂香的鋪子裏賺的錢,陳拂香眯了眯眼睛,前世莊含煙就是用自己的嫁妝起的家,雖然發生過奴才貪汙的事情,卻是被蕭靖寒血力鎮壓了,如今她陳拂香卷土重來怎麼會再給她這個機會,莊家,遲早要讓他們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陳瑞見陳拂香走神,心中也越發的自責了,若是自己早經些心說不定還能減少一些損失,“等我回去一定將那些蛀蟲全部驅除掉!”
陳瑞說得義憤填膺,整個都有些激動,陳拂香被他這大嗓門猛然一驚,頓時回過神來,神色也越發的嚴肅了,“不,你要全力配合他們!”
“這……”這是瘋了吧!陳瑞很想反駁陳拂香一句,但是對上對方那篤定的神色,陳瑞也冷靜了許多,“陳瑞但憑主子吩咐,隻是咱們這麼多人都是要靠這些鋪子養活的,您有什麼打算,總得讓小的心裏有個底才是。”
“莊含煙此人確實有幾分的小本事,現在又有蕭靖寒和皇上護著,憑著這事情還不能拿她怎樣!”
“您……”陳瑞突然有些暴走,覺得自己前邊的破釜沉舟都不過是個笑話,不禁冷哼出了聲,“您讓我說您什麼好呢?就為了扳倒情敵,您就想賠上老國公給您的三百多人嗎?原本今日您叫我來,我是帶了一腔熱血的,沒想到您竟隻是為了對付自己的,自己的情敵!”
對陳瑞這等脾氣,陳拂香微微愣了愣,笑道,“祖父說的沒錯,陳掌舵果然是忠心耿耿,隻是你誤會了,我此舉並非是個人私怨,而是要整個莊家為圖謀陳氏付出該有的代價!”
陳瑞被陳拂香說的熱血沸騰,他小的時候就是在陳家長大的,聽得都是老侯爺的傳奇故事,如今陳家式微,子孫雖然各個忠良,卻是再也難出一個老侯爺那等睿智的了,對於踩著陳家上爬的莊家,陳瑞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主仆倆不謀而合,陳拂香這才將自己的盤算一環環的與陳瑞說了,饒是陳瑞心智過人這會兒聽得也是驚奇連連,甚至想拍手叫絕,許是陳拂香的謀劃激發了陳瑞的腹黑潛質,這廝又將陳拂香這個計劃中的一些補充潤色,兩個將整個過程設計的更加的水到渠成,才意興闌珊的結束了這場話題。
眼見著陳瑞在婆子的帶領下出了後門兒,陳拂香這才與蘭香回到了正院內,卻已經是中午了,眾奴才因著陳拂香這個正主兒還未用餐,也隻有蕭於惜才吃了幾塊點心眼巴巴的等著陳拂香。
陳拂香到小院的時候入目的就是蕭於惜那一張皺巴巴的小臉,心中也猜出了幾分,伸手捏了捏蕭於惜的小臉蛋,笑道,“今天娘親帶惜兒去紅舫樓吃飯好不好?”
“紅舫樓?”蕭於惜瞪大了眼睛,“就是蕭純說的整個京城最有名的紅舫樓嗎?我要吃那裏的水晶糕,要喝蜜汁湯,還要吃百合酥。”
“怎麼?我的惜兒去過?”陳拂香愛憐的摸了摸蕭於惜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