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堂便擺了一副琉璃鑲嵌的冬日臘梅圖,乃是某位畫梅大家的真跡,可惜僅存的也不過三幅,陳拂香這嫁妝裏恰好有一副,正堂與內室的玄關之處更是擺了不少陳拂香做姑娘的時候就喜歡的小玩意兒,當初怕蕭靖寒不喜歡,便都收在了庫房裏。
讓陳拂香最滿意的要屬臥室了,當然也多虧了許嬤嬤與林嬤嬤的指點,整個內室以舒適為主,淡紫色的窗紗下臨窗擺放了一張梨花木的書案,案上擺了一些陳拂香經常看的書籍和臨摹的字帖,筆墨紙硯俱全,桌角處的美人斛內隨意的插著束淡雅的小花兒。
書案與床隔了一定距離,那張床也早已經換成了陳拂香做姑娘時候最喜歡的梨花木雕花大床,這還是太後姑姑得的一件番邦貢品,整個床麵另有舒適的後墊子,看來漂亮而大氣,床的四周撒著帷幔。
離床不遠,便是陳拂香那個鑲嵌滿珠寶的梳妝台,這種東西陳拂香以前怕打蕭靖寒的麵子,從來都沒有往外擺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回來所為的也不過是為自己和孩子重新過活,而不是低聲下氣的再討蕭靖寒的喜歡。
若說喜歡,也早在聽到蕭靖寒與莊含煙那些話的時候,所剩下的隻有恨了。
和陳拂香這邊兒的熱鬧不同,莊含煙那邊兒卻是有些不舒心,陳拂香的那些嫁妝,她是偷偷看過的,與自己的簡直不是一個檔次,雖然蕭靖寒後來給了自己不少好東西,又給錢讓自己添置了一些,但是和陳拂香簡直是沒法比。
原本她想著等陳家沒落了,這些東西給她的孩子當個稀罕的流傳下去,可沒想到蕭靖寒可倒是好,對方剛一張嘴,就讓人把鑰匙給了對方了。
莊含煙想想就氣悶,可是這事兒她又不能對蕭靖寒說,能說你媳婦我惦記上你大媳婦的嫁妝了嗎?這在古代可是極其丟人的一件事兒。
蕭靖寒要麵子,莊含煙也要,可是莊含煙的麵子是建立在得了好處之後的,如果利益與好處不能同時共存,何必死要麵子活受罪。
“這個古人,到底是懂不懂呀!”莊含煙氣悶的捶了捶桌子,便見劉奶媽從外麵探進個頭來,手指不由得撫了撫額角,暗道自己究竟比那陳拂香差到哪兒了,看看人家的奶嬤嬤,那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可輪到自己,卻是無能加色厲內荏,各種掉價。
“有什麼事就進來說吧,媽媽與我又不是外人。”莊含煙努力的擺正了態度,見劉奶媽一副嚇到的樣子,又有些疑惑自己最近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脾氣波動有些大了,竟是嚇到她了,這樣下去可不好,遲早被那姓陳的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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