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站在江湖的門檻上(1 / 3)

我關立克,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山村。我的父親是一個隻上過幾年私塾的農民,母親念的書反而比父親還多。這一點反而比較奇怪。十歲之前看見的最大的官員就是我們村的保長,我取名叫關立克是因為當時我父親問我爺爺,我取什麼名字。我爺爺聽成什麼時候取名字,回答說立刻。於是我叫關立克。

小時候我的理想隻是成為一名畫師,而不是一名劍客。我家沒有祖傳秘籍,也沒有和某個武林世家有深仇大恨,也沒有受地主惡霸欺負過,我們家隻是一般的家庭,祖祖輩輩種地,家庭條件始終一般。父親最遠隻去過省城,母親隻到過離我們這裏十裏地的鎮上,直到他們去世之前,經曆最轟動的事情就是,我拿回去一打麵值兩萬兩的銀票,他們最大夢想就是想讓我成為。。。。。。。。一名大夫。可惜事與願違。。。。。。。。

從小我就很笨,更令人鬱悶的就是還很平庸,長相一般,腦袋還很大,大到可以出門不帶雨傘(開玩笑了。不過比一般人的腦袋大,那是肯定了)不過幸好他一直就沒怎麼太長,長大以後,反而合乎正常的人的比例。私塾教了我六年的先生,多年後見到我竟然就楞是不記得我。

從小我就對四書五經這些進京考取功名必備的“教科書”不感興趣,隻要和考試沒有關係的書,向來來者不拒。看累了就寫寫畫畫。到了十二歲那年,先生搖頭對我父母說:這孩子與功名無緣啊!還是另尋他路吧!

於是我就被攆回了家,父母親不想讓我在當農民種一輩子地,商量了半天,決定讓我當一名偉大的——————“坐堂大夫”。經過多方打聽得知得知附近縣城一名大夫正在招學徒,據說他是我大爺的二姑媽家的三侄的遠方表親的對門的同窗的弟弟。可以不交學費。

於是我和父親在一個多霧的早上,帶了七天的幹糧上路了,臨行時母親沒有送我說:地裏的水還沒放。頭也不回的上地裏幹活去了,多年後才知道母親哭了整整十天,晚上總是哭著從夢中驚醒。而我完全沒有感覺,就像上隔壁串門一樣上路了。

我和父親走了整整十二天,大約是中午才看到我們的目的地《達成縣》,離老遠就看見一個豆腐塊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向我遙遙招手,當時我興奮的大喊大叫,向前衝了過去。緊接著我才深切的體會到“望山跑死馬”這句話的深切含義,因為我們又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在太陽落山後,城門緩緩要關上的時候才衝進城裏。好懸又要在野地上睡覺了。

父親趕忙找了一家大車店,這樣的客棧可能是客棧了最低檔的了。每人每晚隻需一文錢,但是沒有被,在一通大炕上,堆滿了一堆雞毛。晚上往裏一躺就行,但要把錢包捂好,一通大炕上同時睡二三十人,什麼人都有,保不齊明早一起來,可能褲衩都被人給扒去了。所以父親就這樣捂著錢包半睡半醒的過了一晚,雖然包裏裏隻有一百二十三文錢。

第二天一大早父親把我叫了起來洗漱,帶我來到街上隨便找了一家早點鋪,然後我就吃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根油條,第一碗豆漿。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吃過比這再好吃的豆漿油條了。

吃完飯父親緊緊拉著我的手一路向人打聽,來到了“林記藥局”。

林記藥局位於城北的一處背街上,向陽麵,一個單獨的小門臉,典型的前鋪後屋,門上懸掛著一個黑底金字的招牌“林記藥局”,門口種了兩棵參天的大樹。

父親讓我站在門口,一個人興衝衝的走了進去,可一會卻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原來一個月以前學徒就招滿了,不過看在是“認識人”的麵子上,介紹我們去飛獅鏢局去當學徒。

父親抱著腦袋在街邊坐了一會,便帶我在全城的藥局和大夫家逛了一圈,在確定沒人招學徒的情況下,拿著林大夫的介紹信來到飛獅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