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圖靈也沒有了主意,眼前的少年的確是在融合這個類似水靈樽的東西,但這怎麼可能?東清王的血脈怎麼可能會被破壞?又怎麼可能有人能融合水靈樽?雖然不相信少年融合的是水靈樽,但對吉玲玲殺了少年的建議,海圖靈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大哥的同意,焦急的吉玲玲立刻化臂為劍,直刺少年的咽喉。吉玲玲一出手便是全力,以吉玲玲通靈之境六重的修為,化為利刃的的右臂此時已是削鐵如泥,眼見少年便是咽喉洞穿的下場。
突然,異變再起。吉玲玲和李絝感到渾身的靈力如同不受控製般的向外奔瀉而出,頃刻之間便已散盡。失去靈力的吉玲玲一臂軟軟地斬在少年咽喉,隻將少年的脖子劃出了一道傷口。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靈力怎麼都散了?”吉玲玲驚恐的喊道。
“我的也是啊,大哥!怎麼辦?”李絝也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海圖靈此時倒是無事,但心中卻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怎麼回事?他們二人都是水係靈力修士,此時散盡了靈力;我是風係,沒有受到影響。難道這少年真的正在融合水靈樽?
海圖靈腦中一片混亂,眼前的種種跡象顯示少年的確是在融合水靈樽。但天界生活多年的海圖靈又始終不肯承認這種可能,因為他太了解水靈樽,太了解東清王了。眼前的顯示和以往的經驗令海圖靈的分析陷入了死循環,不能自拔。
“大哥,你看!”吉玲玲再次驚呼。
深陷謎團的海圖靈抬頭一看,隻見周圍的江水如同受到了吸引一般,在少年的身邊形成了漩渦,直奔少年胸口而來。
海圖靈三人本沉在江底融合水靈樽,此時少年身邊的漩渦已越來越大,越來也強。風係的海圖靈在江底已被這漩渦壓的有幾分窒息,幾乎站立不穩;而失去靈力的吉玲玲和李絝此時情況也不比他更好。海圖靈咬了咬牙,做了決斷:
“事不可為,快走!”海圖靈說完,跳出江麵。
吉玲玲不甘心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與少年近在咫尺,但少年身邊卷起的漩渦如利刃一般,碰觸不得。隨著時間的推移,漩渦還在慢慢的擴大。最後看了一眼少年,吉玲玲咬牙也跳出了江麵,離開了少年。
海圖靈兄妹三人站立在江邊,展現在眼前的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鹿嶺江此時已經幾乎完全斷流。上遊奔流而下的江水在少年的周圍形成了巨大漩渦,紛紛彙入了漩渦的中心。下遊的江段一些地勢較高的河床已經露出了水麵,一些魚蝦正在裸露的黑色淤泥上痛苦的掙紮著。
看著眼前的奇觀,三人心中充滿了苦楚。雖然海圖靈仍然堅信那不是水靈樽,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件難得一見的異寶,片刻之間便與三人失之交臂,令三人痛心疾首。
三人雖然暫時近身不得少年,卻也不甘心就此離去,都站在江邊焦急的等著異象結束再下江一探究竟。海圖靈目不轉睛的盯著江中的漩渦,而吉玲玲和李絝則抓緊時間吸氣吐納,補充剛剛消耗的靈氣。
片刻之後,兩人再一次失望的睜開了雙眼:附近周圍的靈氣同江中的江水一般,都在急速的彙入江中的漩渦。如同接到了不可抗拒的指令一般,周圍的靈力急速的衝向了江中漩渦,任憑吉玲玲和李絝如何努力吸納也不肯停下半分。
江中的奇觀持續了近一個白天,直到傍晚才逐漸恢複了正常。看著江中的漩渦逐漸減小,海圖靈三人又再一次深入江底,找到剛才少年融合水靈樽的地方。
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大洞。看著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口,三人都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吉玲玲狠心率先跳下了大洞。令人意外的是,大洞並不深,不過十數米。三人在洞內找了許久,一無所獲,終於不得不承認這黑漆漆的洞坑不過是剛才的異象帶來的副產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重新回到岸上,望著奔騰遠去的江水,吉玲玲有幾分埋怨的說道: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人能煉化水靈樽嗎?那剛才是怎麼回事?水靈樽現在又在哪兒”
海圖靈此時也是心煩意亂,眼前發生的事情連他這笑傲天界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聽著下界兩個螻蟻般的低級修士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聒噪,言語中還帶著幾分質問,海圖靈不耐煩的吼道:
“閉嘴!”
縱橫天界多年的海圖靈縱使沒了當年的修為,但那種俾睨天下的氣勢仍在。略一發威,吉玲玲和李絝便都乖乖的閉上了嘴,隻是望向江水的眼中還是充滿了不甘。
海圖靈眯著眼睛望著遠方,心中暗暗冷聲說道:
“好小子,耍花招耍到老夫頭上了,老夫看上的東西也敢騙?今朝讓你跑了,待來日讓老夫捉住,定要將你抽筋剝骨,方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