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不用行此大禮。本王妃來這裏是有事情要吩咐你們的,不是來治誰的罪的,好好的請什麼罪啊。”梅如雪不想多生是非,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叫她們起來。
“謝王妃。”領頭的繡娘見梅如雪這樣,知道她是有意要放過她們,帶頭謝過梅如雪站了起來。其她人見狀也紛紛站起來,垂手立到一邊,方便梅如雪進去。
本來不打算進去的梅如雪見此,也隻得跨進繡房。四處掃了一眼,窗明幾淨,繡架上更是纖塵不染,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招過領頭的繡娘,道:“這是一件樣衣,你打開看看。”
繡娘依言打開,見是一件男式的錦袍,就明白了梅如雪的意思,放下袍子上前詢問:“請問王妃,什麼時候要成衣。
梅如雪很滿意繡娘的態度,多加了幾句,溫和道:“這是王爺從彩衣閣買的,明天參加國宴要穿,一晚上的時間能做好嗎?”
“能,是要用什麼布料呢?”
“用宮裏賞賜的那匹深紫色織錦,腰帶也用那種黑色的織錦。”梅如雪想了一下,轉述了張元天的要求。
“那奴婢馬上去取來,先給王妃過過目?”繡娘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用了。”梅如雪擺了擺手,阻止繡娘,“你們就用交代的布料,完全照著樣衣做就行了,本王妃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不看了。明天早上會有人來取衣服,做得好了,每人賞一兩銀子。”說完,出了繡房。
“謝王妃娘娘賞賜。”繡娘們跪下謝梅如雪。見梅如雪走遠,交換了個眼色,一下歡呼了起來,一兩銀子,那可是抵上她們兩個月的工錢了!
“趕緊開始了,再不開始趕工,明天就不是賞銀子,而是要賞一頓板子了。”還是領頭的繡娘比較冷靜,沒有被銀子衝昏頭腦。
被她一吼,眾繡娘一哄而散,找尺寸的找尺寸,拿針線的拿針線,趕緊分工合作,忙了起來。繡娘頭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去取布料。
梅如雪出了繡房,就快步回到如雪閣,拿出剛剛買的衣服換上,等著張元天回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議事廳。
張元天放下手裏的茶杯,看看天色,皺了皺眉頭,暗道:都這麼久了,張龍也應該回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難道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不可能啊,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隻是去和按插在雲府的暗探見一麵,問幾句話而已,張龍的辦事能力不會變得這麼差了吧。
“王爺,打探到了。”張元天正在胡思亂想,張龍就出現在了議事廳門口。此時,他正手拿一幅畫卷,靠在門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一層汗珠。
“問個現成的消息都需要這麼久,看來安逸的生活過久了,你的辦事能力都下降了,是不是需要我給你安排什麼任務,來鍛煉一下?還有,你手裏拿著一幅畫卷幹什麼?”張元天看到張龍手裏的畫卷,滿臉的不解。
見張元天誤會了,張龍顧不得施展輕功過度和額頭上滴下來的汗珠,踉蹌著跨進議事廳,上前將手裏的畫卷展開給張元天看:“王爺,這是雲墨喜歡的女子,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弄來的,是小四給我的。”張龍邊展畫卷邊解釋,生怕張元天再誤會他。
小四就是張元天按插在雲府的暗衛,本名不叫小四,是到了雲府之後,雲老爺給取的名字,張元天和張龍他們都知道。
“雲墨喜歡的人?我讓他監視雲墨,他偷來這幅畫卷幹什麼!沒什麼……”張元天對小四的分不清重點有點惱火,對畫不屑一顧,他從來就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管和誰較量,都不會牽連無辜的人,這會見小四這樣,生氣是必然的。可是,一個不經意的回頭,掃到畫像上的人影時,呆了一秒,猛地奪過張龍手裏的畫像,湊近細看。
確定畫上的人就是梅如雪後,張元天狠狠的將手裏的畫像卷起來拍在桌子上,咬牙道:“好啊,真是好,居然喜歡上本王的王妃。”
聽了張元天的話,張龍一愣,剛才他並沒有時間打開畫卷,以為張元天說的是柳纖纖,不在意道:“既然他喜歡,王爺何不想個法子成全他們,也可以拉攏雲墨不是?”
“你說什麼?成全?居然膽敢喜歡上如雪,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張元天惡狠狠的瞪了張龍一眼,眼裏閃著嗜血的光芒。
“呃,不是柳纖纖嗎?怎麼會是雪王妃,雲墨剛回京城不久,雪王妃也一直呆在府裏,他們怎麼會見麵?”張龍一聽是梅如雪,驚訝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