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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在市集上見到疑似師父的身影,可他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著。”她偏著頭噘著嘴,好似有些懊惱。

“東煥,你說,師父其實沒死吧?他說不定隻是為了要把追日劍硬塞給我,好讓想找他比武的人全都改成來找我……原來師父這麼奸詐!”被騙了被騙了,她被騙了啊!

“師父死的時候,你有把他埋了嗎?”若是埋了,除非屍體會自己爬出來,要不然是不太可能活過來的。

“沒啊,師父要我直接把他踢下崖。”

“……你師父沒死。”沉默了下,他異常肯定的道。

“我就知道,好奸詐啊,臭師父,竟然把爛攤子全丟給我!”她恨恨道。這幾年她帶著追日劍,日子過得膽戰心驚,就怕突然有人竄出來要和她比武,嚇死她了。

不過幸好她聰明,從此追日劍不再是她的,責任由夏侯廷玉去扛,與她無關啦,嗬嗬。

“冬晏,你想去哪呢?”夏侯東煥柔聲問道。

“先回我以前住的小屋,好嗎?”她眨著眼,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了。”

這十年來她都不敢回去,因為那裏已經沒有人在了,回去她怕自己會難過。

“好,我們回去。”他笑著牽起她的手。

看著她和他交握的手,傅冬晏另一隻手探入懷中握著玉佩,忍不住咧嘴燦笑了起來。

就算他想不起來回家的路也沒關係,隻要她記著,她就能帶他回家。

回家。

番外一:那些連接記憶的缺

他閉著眼背靠小亭的柱子,石桌上放了一壺溫茶和幾本藍皮帳簿,偶爾有風吹過便微微翻動書頁,他手裏也拿了一本帳簿,隻是動也不動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噓,靜聲,可別吵著了大少爺。”府裏的文總管低聲訓斥奴仆,不願下人的粗手粗腳吵到夏侯府的大少爺。

“文叔,大哥他……大哥是睡著了嗎?”稚嫩的嗓音響起,十二歲的夏侯廷玉小聲問道,小臉還不停望向亭子裏那抹靠著柱子的身影。

“是啊,二少爺,大少爺正歇著呢。”文總管微微笑著,同夏侯廷玉一般,看向夏侯東煥,眼裏帶著微微的心疼和驕傲。

外人都以為是老爺厲害,才能把夏侯府的生意經營得如此興盛,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可幕後的功臣是現年十四歲的大少爺。

十四而已啊,誌學之年不到,就已接下不少夏侯府的重擔,即使再怎麼聰明,這擔子畢竟還是太沉重了吧?

夏侯東煥略微抬眼,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弟弟,好看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廷玉,過來。”他輕喚道。

聽到大哥的叫喚,夏侯廷玉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雖然心裏高興,卻盡力忍住不笑,他最崇拜大哥了,他要和大哥一樣穩重,可別讓大哥討厭了。

“大哥。”他跑到夏侯東煥麵前,恭敬的叫道。

“廷玉有事嗎?”他溫聲淡問。

“大哥我……我方才背書讓夫子稱讚了。”雖是平淡的語調,但夏侯廷玉漲紅著一張小臉,眉眼全是笑,不難看出他心裏的喜悅之情。

“很好。”夏侯東煥勾了勾唇角,似是在笑,隨即便恢複成平日的麵無表情。夏侯廷玉睜大雙眼,忍不住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大哥稱讚他呢,大哥的稱讚比誰來說都還要讓他高興。“大哥……”

“二少爺,老爺請你過去背書給他聽。”文總管站在一旁,打斷了夏侯廷玉想說的話。

夏侯廷玉失望的垂下雙肩,好不容易可以和大哥說說話呢,他還想和大哥說好多好多話啊。

“大哥,那我先走了。”

夏侯東煥點點頭不說話,隻是拿起帳簿繼續看,在文總管帶著弟弟轉身離開後才又抬起頭,靜靜看著他倆的背影。

合上帳簿隨意擱在石桌上,他慢吞吞的起身,隨即拿起桌上的瓷壺向後扔去,卻始終沒有聽到瓷壺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