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因為這劍是他師父給的,所以他也要把劍給我,我可以不叫它追日劍,叫什麼都是可以的。”
其實她的本意根本不想要那劍,可礙於師父的詛咒,還有這是師父的遺願之一,她隻能收下,真的好心不甘情不願啊!
“師父根本就是在騙人,不管我自己怎麼叫這劍,江湖人都識得、也隻識得這劍名追日,改也改不了啊。”師父說得這麼好聽,一切都是陰謀啊!
她噘嘴嘟囔道:“我是師父唯一認定的弟子,所以他教我武功,並把追日劍留給我,可師父不要求我變成很厲害的人,也不要求我和他一樣當個天下第一的什麼,他說我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要用武功,但他還是要教我,不管怎樣都要的。”
江湖不都是這樣,厲害的人總要找個傳人傳承絕學,師父把武功傳給她,也隻是為了他自己師父的遺願,所以雖然師父教她武功,卻不要求她以後一定要找個傳人。
“斷了就斷了吧,以後天下第一的稱號換人來扛。”師父總是笑著這麼說。夏侯東煥沉默不語,抱著她的手沒有片刻鬆開過。
“現在開始,你往後的日子不用再動武,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他溫柔的貼在她耳邊低喃。
十年前他沒有做到曾經說過的誓言,現在也該由他來實現,他會守著她,守著她往後的每個日子,守著她一輩子。
隻守著她,也隻保護她。
傅冬晏聞言呼吸一窒,喉頭倏地哽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說,以後都由他保護她。
追日也曾說會保護她,可在那天,他就不見了……
“大哥,聽說傅冬晏醒……”夏侯廷玉猛地推開門闖進房裏,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後,一句話的尾音卡在喉頭,一臉目瞪口呆,整個人呈現呆滯狀態。
這夏侯二爺又給雷劈到了啊!傅冬晏窩在他懷中,有趣的看著渾身僵硬的夏侯廷玉。
“關門。”夏侯東煥皺眉看著敞開的門,雖然現在還不到寒冬季節,卻也已入秋,她的身子可受不了一丁點的風吹。
“啊?”夏侯廷玉兩眼茫然,顯然不曉得大哥在說什麼。
“關門。”他極為嚴厲的又說了一遍,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夏侯廷玉嚇了一跳,回過神連忙將門關好,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哥露出那麼恐怖的神情,讓他整個發毛。
可就算再怎麼害怕,也比不上他現在心裏的震撼!大哥竟然如此親密的抱著傅冬晏,明明就是兩個大男人……可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不覺得這樣很奇怪?!
他……不會真如傅冬晏所言,有斷袖之癖吧?所以才會覺得大哥和傅冬晏這樣很正常。
“二爺,你來看我嗎?”她笑嘻嘻的問道。
夏侯廷玉臉一紅,轉頭狠瞪了她一眼,而後迅速撇頭,不屑的哼了聲。
“誰要看你,我是來看大哥的,這兒可是念冬居,誰來看你啊!”打死他也不承認他是在關心傅冬晏。
二爺這是在害羞嗎?眨眨眼,傅冬晏開心的竊笑。
“冬晏,再睡一下,等粥好了,我再叫你起來。”
還要睡啊?雖然她的確是很疲累,可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更不想他離開。不睡不睡,她不睡,睡了他就要走,那她不如不睡,不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夏侯東煥微微笑著,扶著她讓她躺下,等替她蓋好被子才開口道:“你睡,我就在這兒陪你,像午睡時那樣,好嗎?!”
她看著他半晌,從被窩伸出一隻手,握住他的大掌,好滿足好開心的應道:“好。”
見她乖乖的閉上眼,他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然後回頭瞥了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