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回到船上，看著滿天星光。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否就在哪一顆上邊。
他掏出了懷裏的兩本秘籍，《純陽功》、《梯雲縱》，就著月光翻看起來。
三個月後，李信二人終於到了綏遠縣城。一路上李信白天趕路晚上練功加上開辟丹田又耽誤了幾日，到的時間比預想的要晚了十來日。
丹田開辟，已算練氣大成，後邊就是水磨功夫。等到丹田內真氣圓滿便可以衝擊開竅。
綏遠城隸屬雲州，乃大乾西南邊遠縣城。雖是邊遠小城經濟卻有些畸形繁華，這主要是跟附近駐軍和跟南荒蠻族的交易帶來的。
進得城內，李信就看見街上什麼人都有。販夫走卒、蠻荒異族、兵痞流氓、商賈巨富隨處可見。街道兩旁酒肆林立，客棧繁多，很是熱鬧。
“這可是個肥地方啊。”他自言自語道。
“比起中原、南方差多了。”紀靈兒不屑道。
“話不能這麼說，那裏再好也是別人的地盤。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李信咧嘴一笑，“那三千兩銀子花完沒？等我上了任，今年的火耗銀子得收到七成。”
他見紀靈兒沒理他，扭頭望去，看見小姑娘已經溜到了一旁的攤子前看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他走上前去敲了下小姑娘的頭，“靈兒去打探下縣衙怎麼走？”
紀靈兒瞪了他一眼，“你問的又不是什麼難找的地方，大街上隨便拉個人誰不知道啊。”她回頭又看了攤主一眼，“大叔，請問縣衙怎麼走？”
攤主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們這地方有事別去縣衙。要麼去找神捕衙門，要麼就去找城外綠柳營的郝勇郝將軍。”
“這是為何？”李信來了興趣。
“還能為何，我們這地你也看見了。要麼就是兵痞流氓鬧事，要麼就是蠻族惹事。所以要麼找神捕衙門，要麼找當兵的。而且我們縣自從上任老爺告老還鄉後這都三年了也沒來新的縣太爺。”攤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們有其他事去縣衙，還望告知。”李信沒有再問別的，挑了一個泥燒的娃娃付了錢，然後遞給了紀靈兒。後者接過，滿心歡喜地拿著左看右看起來。
攤主接過銀錢找了碎銀子，順手一指，“從這往前穿過兩條街，最北邊就是。”
“多謝。”李信說完就帶著紀靈兒往攤主指點的方向趕去。
小半個時辰後，二人到了一處破敗的府宅前。
“這是縣衙？不會是荒宅吧？”紀靈兒一臉不可思議地自語道。
“應該不錯，你看門前有登聞鼓。門頭上那兩個字？看不清楚了。”李信指了指門旁雙麵開洞的破鼓道。
“你們兩個娃娃哪來的，幹什麼？沒事別亂跑。”此時一個差役打扮的老頭從門裏走了出來。
“老伯，這裏是縣衙？”李信不失禮數道。
“當然是縣衙，不過縣裏幾位老爺都不在這裏公幹，有事去別的地方找。”老頭打量了眼他們道。
“我是新到任的縣令，這是令牌、公文。”李信開門見山，讓紀靈兒遞上文書、令箭。
老頭聽了這話好像想到了什麼，立馬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的該死，上個月就聽聞要新來一位縣令。隻是過了這麼久您才來，是小的疏忽了，罪該萬死！”
“老伯起來說話，我雖是縣令，卻也無需行此大禮。”李信扶起他接著問道，“這縣衙其他人呢？”
“哦，回老爺的話。這綏遠縣三年沒知縣了，沒了知縣自然就沒人發俸祿。平常我們也不來縣衙，隻是平時輪換著看個門。”
“衙門裏其他官員呢？”
“縣丞李大人一般在家辦公。主簿王大人一般在本縣的神捕衙門。本縣暫無典史。”
李信聽了眉頭一皺，問道：“怎麼稱呼？”
“小的陳二，隸屬三班衙役。”
“陳二。既然本官現在到任了，你通知下他們明早來衙門報到。”李信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