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姚眼睛裏，淚水不由自主地湧出。鼻腔，喉嚨裏的液體隨著咳嗽不停噴出來，每一次都伴隨著癢痛。
他還沒緩過勁來，又被李信一拳打在了眼睛上。不過他武功出眾，反應過人，趁著李信收拳的功夫，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一用力直接把袖口扯了下來。
神捕衙門在這一片巡察看的捕快趕到時就看見這兩人，一位一隻眼睛發青，滿麵鼻涕眼淚。另一位“衣衫不整”，還剩半邊衣服。
“統統帶走。”為首的捕快吩咐了一聲。
我跟青樓犯衝，總共來過兩回，兩回都要蹲班房。李信心裏吐槽一番。
“慢著慢著，幾位官差。這兩位乃是新科狀元和榜眼，他們隻是在比試。”孟邱此時趕了過來，上前打起圓場。
他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了過去，“讓幾位白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拿去喝喝茶。”
為首的捕快卻沒伸手，打量了下李信二人，“我接到的報案是有人在紅袖閣打架，是不是你們二人？”
“不是打架，隻是切磋一下而已。”李信不想再去神捕衙門大牢，順著孟邱的話說起來，“剛才比完詩詞，這位趙公子非要再比試下武功，這就切磋了下。不好意思，動靜弄的有點大。”
趙孟姚在一旁也隻得點頭稱是，今天這事本就是他挑起的。他倒是不怕神捕衙門能拿他怎麼樣，關鍵是丟不起這人。
要是再讓家裏去神捕衙門要人，他以後在同族裏還怎麼混？
為首的捕快看見兩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這才收了銀票帶人離去。
“你們兩個斯文敗類，老夫明日上朝定要參你們一本。”此時那個儒袍老者冷哼一聲，“尤其是李狀元，趙公子已經停手，你為何還糾纏不休。”
“明明是他先動的手，還怪起我來了。你沒有聽過一句話麼？戰爭什麼時候開始，敵人說了算。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君子當以德報怨。你乃新科狀元，得給天下士子以表率。”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君子當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對這種腐儒，李信向來不慣著。
“你！老夫說不過你，但是天理自在人心。你等著被參便是。”
說不過就耍無賴，鬧了這麼一出大戲，今晚又沒法留宿了。李信看向趙孟姚道：“趙公子，三千兩的銀子，你可莫要賴賬？”
趙孟姚冷笑道：“三千兩銀子而已，你當我給不起嗎？”
說著他摸向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數也不數就扔在了李信腳下。
李信也不生氣，彎腰就撿起了銀票，嘴裏還說著，“趙公子，你要是想侮辱我就多砸些銀票。”
見他如此不要麵皮，趙孟姚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李信此時也不好繼續在這待著，跟孟邱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紅袖閣。
接下來兩日，李信足不出戶一直呆在客棧之中，有了錢他最樂意的事還是躺平。
天天喝點小酒偶爾逗弄下小姑娘，無比愜意。
第三天一早，本是瓊華宴的日子，李信卻接到了一封聖旨。
大意是他在紅袖閣鬧事，有辱斯文，難做天下士子表率。因此取消他參加瓊華宴的資格，罰他去偏遠地方做個知縣。
“這綏遠縣在什麼地方？”李信接過聖旨後，問向傳旨官道。
“大乾西南雲州的一處縣城，從京師過去最快也得三月路程。”傳旨官並未為難他，接著道，“接旨後三日內必須出京。”說完便離去了。
“公子，那天在紅袖閣不是說那個姓趙的先惹的事？怎麼隻罰你一個人？”紀靈兒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