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陽光和煦,春日的午後總是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
李信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在和煦的春風裏飄飄欲仙。
忽然,“砰!砰!”兩聲巨響打破了寧靜,整個夢中世界隨之破碎。
恍惚間睜開眼睛,他看見一隻沉穩有力的手正敲擊著麵前的桌麵。
什麼情況,我不是在家午睡麼?抬頭看了下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小隔間內。
隔間不大。除了自己坐的凳子和趴的桌子就沒什麼東西了。
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旁邊還站著一位身著綠袍官服,氣勢雄偉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時嘴角上揚,似帶著譏諷,卻沒有說什麼。見李信已經醒了,一甩袖袍,揚長而去。
你誰啊?穿個戲服就真當自己是個官了?看這戲服還是個綠閃的。不過演技還行,有點氣勢。
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裏,昨晚熬夜看了場國足的比賽,中午補了個覺就穿越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國足出線了。
李信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看看自己到底在哪,是誰在整蠱自己。
一隻腳剛踏出隔間,就看見兩個粗壯衙役拖著一個中年書生往地上一摔。接著兩根手臂粗的水火棍呼嘯而下,照著此人屁股就是一通亂打。
幾棍下去那位中年書生屁股、後背就染上血了。
兩個衙役片刻打完。其中一個架起書生。另一個取來枷鎖往其脖子上一套,鎖住雙手,“此人考場作弊。奉監考官之命,杖二十,枷鎖示眾,以儆效尤。考場內不得隨意走動,不得大聲喧嘩!”
悄悄地縮回邁出去的腿,李信回到隔間重新坐下。剛才那兩個衙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自己。感覺屁股有些發涼。
這是考試?看來自己真穿越了。剛才那幾下不可能是演的。自問也不會有人花那麼大力氣來演自己一個“四無青年”。
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慢慢接受了穿越的事實,李信開始思考起了人生。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兩聲銅鑼聲。接著有人拖著嗓門喊道:“今科第三場,策論。半個時辰後結束!”
策論?好歹穿越一場,見識下科舉也算長見識了。以自己在網絡時代的見識還不得把古人論的明明白白?
想到這裏,李信突然來了興致。看著桌子上的宣紙和毛筆自信一笑。當年我可是練過的,初中書法比賽還拿過獎。
研墨、潤筆一氣嗬成。宣紙鋪開,提筆先把自己大名寫上。至於籍貫,鬼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誰?
接下來便是答題了。題目呢?對了,以前看網上視頻有人科普科舉製度。好像題目都是考試開始由考官宣讀,然後考生自己錄寫下來的。
姿勢都擺好了,還不讓我秀一把?有些懊惱地擱下筆。眼中餘光卻看見剛才敲他桌子的監考官正好巡視到了他這裏。
猶豫了再三,終是一咬牙,“考官大人,能否把題目再告知一遍。昨晚家裏出了急事,一夜未睡。開考時精神恍惚開了小差,還望大人行個方便。”李信硬著頭皮瞎編。
“如今大乾周邊諸國不臣,並外族崛起,屢犯邊疆。如何保國安民?”中年監考官嘴角微抽,還是回答了問題。隨即就站在他旁邊不走了,看笑話似的盯著他。
“大乾?”記憶中可沒有這個朝代。這裏是外星球還是平行時空?要是這樣我起碼能抄成個文聖。李信臉不紅心不跳地提筆潑墨。
今天下三分,大乾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報當今陛下之宏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