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8年1月。
地點:南極大陸。
張啟喜歡睡懶覺,特別是在屋外寒風淩冽的時候,躲在被窩裏睡懶覺特別的舒服。外麵的氣溫達到零下49度半,室內的溫度高了許多,有零上10℃左右,可是張啟寧可埋在被窩裏“窒息”都不敢將腦袋露出來。
“大懶蟲,起床了。”一個女孩聲音在張啟的耳邊喊道。
張啟感覺自己的耳朵麻酥酥的,又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更是麻酥酥的,心裏那個甜呀,趴在被窩裏偷著樂,臉都笑成了花。其實他早已經醒來了,隻是等女孩來叫醒自己。
女孩又道:“還不起來,車都停了。”
張啟假裝剛睡醒,懶洋洋地問道:“車停了關我什麼事。幾點了?”
女孩輕輕啐了他一口,道:“管幾點做什麼?這是南極,正是極晝時候,隻有白天沒有黑夜的。你都睡了15個小時了,還不起來。”
張啟慢慢探出了腦袋,咧嘴道:“啊,好冷啊。我還沒精神,必須聽你唱歌才行。”
女孩是音樂係的才女,唱歌非常好聽,宛如天籟之音,這得益於她生有一個好嗓子——這是她日後成為歌壇巨星的重要原因。女孩沒有唱歌,而是將被子一掀,捏著張啟的臉蛋狠狠道:“起——來。”
“哎喲,輕點,好,好,馬上。”
張啟馬上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隻穿一條內褲,縮著身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免得受冰凍之苦。
女孩的臉紅了一下,鼻子一歪,道:“你快點,我外麵等你。”說完就走了出去。
女孩的名字叫唐雪,白淨的瓜子臉,眉目清秀,身材婀娜多姿,仿佛仙女下凡。長長的睫毛,笑起來眼睛彎成了一條線,紅潤細嫩臉蛋上有一對淺淺的酒窩,是既迷人又有特色。
張啟和唐雪二人是在剛入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一起坐的校車,一起報的名。唐雪的行李太多太重,都是“助人為樂”的張啟幫她搬弄的,累的他夠嗆。張啟把唐雪送到她的宿舍樓的時候,唐雪向她回眸一笑,擺擺手道:“謝謝你張啟同學,再見!”說完便迅速跑進了宿舍樓。張啟在原地呆了一會,心裏頓時失落下來,心想:真暈!跑的還真快……多好的女孩呀,笑起來真好看,隻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他一邊想著一邊搖搖頭,戀戀不舍地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其實,他當時哪裏知道唐雪快速跑到自己的宿舍,趴在宿舍的窗戶上看著他呢。
後來,二人發生了幾次“蓄謀已久”的“偶遇”,才發展到現在的關係。由此可見談戀愛有時候也需要玩手段的。究竟是誰“蓄謀”的呢?已經無從考證了。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對戀人了,但由於唐雪的思想有些“保守”,對張啟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mei關係,因此二人就沒有發展到上chuang的那種程度。二人睡覺一直是“分居”,唐雪也一直以來都是待張啟睡的差不多了跑到他的房間喊醒他。張啟這睡懶覺的習慣多半是因她的縱容養成的。
現在正是寒假時間,地球的北半球處於冬季,南極那裏正好有極晝現象。那裏的太陽此時在地平線之上兜圈子。不知道哪裏冒出來個南極旅遊團,張啟和唐雪對此非常感興趣,便報名參加了。不過那高額的旅遊費令張啟心疼了好一陣子。
先乘坐豪華遊輪到達了南極大陸,然後再換乘輛履帶式的大客車去往遊覽地點。南極的天氣實在是惡劣,正在刮大風,弄的漫天霧蒙蒙的。其實那不是霧,而是碎雪花。車下的鋼鐵履帶揚起的碎冰屑拋在大客車的尾部形成了一片更濃的雪霧,同時給這個冰封的大陸碾下了兩條長長的軌跡。
大風刮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停了下來,空氣中細碎的雪花也停止了飛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天氣好了旅遊車卻拋錨了,一時半會恐怕走不了了。管事者為了穩住遊客的情緒,一邊向遊客隱瞞了真相,吩咐大家就地“安營紮寨”,遊覽大好冰山;一邊向附近的南極站求救。
張啟穿上厚厚的皮衣,便與唐雪一起吃了飯,見外麵的風光無限好,於是就跑了出去玩耍。一出大車的門,喝!這南極真是冷呀。導遊一再囑咐大家不要隨便走動,但對這些缺乏一定常識的遊客來說並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