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都隻是螻蟻命而已。”拂手,帶著慘淡的語氣,沉沉的,讓人聽了,乍是不舒服。
言罷了卻,便是能聽到外麵那鑼鼓升天,便已見到手執錦花少年,帶著一絲笑意,慢步走近,身後便是那個羅衣新娘,聽說已有四十,但這身羅衣之間,也讓人看不出她的年紀來。
堂內依然冷清,隻是聽著那媒婆絮絮叨叨的說的好話,許刻,便是一股怪裏怪氣的話腔,喊著。
“一拜天地……”
“二拜……”每一句,都是那股怪腔,且是拖得長長的,像是有餘梁未盡那般,隻是話到盡頭,再續一句時,卻然被人遏止。
“夫妻……”
“慢著。”一個悠揚女聲,由遠至近,便浮生了一個綠紗青衣的女子來,身後伴著一個藍衣男子,雖然沒有這女子的神奇,卻也是讓人眼目愣了愣。
“此等何妖。”女子,冷眸輕掃,便落在了那紅衣女子身上,便是徑直的將那女子婉娟揭去,映入人眼的,是一個蒼白如雪的臉孔,即便胭脂迷人,卻也凸顯不出這人的美,加上那雙目的渙散,便然是成為了人心恐懼的容顏,縱然,這人年前的傾國傾城,此刻已然不再,雖人心恐懼,可更多的是,惋惜,一代女子,便然毀在了這天下的歲月上。
“姐,無論你如何待她,這生,言川必然要與她偕老白頭。”奪過錦帕,那年少的聲音便是很堅定的響起,讓這眾人本是驚木的表情,緩了下去。
“白頭,偕老,你覺著這麼一個能當你娘的人,能和你白頭,偕老。”聽到他的話,那女子更是氣焰萌生,心底的氣,直轉,便然那雙冷眸,便衍生了殺氣。
“今個兒,無論誰同意,都然作廢,,這女子,不配這名分。”冷冷的話,再度開腔,可見這女子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手上的劍,也開始頗顯一些殺氣來。
“姐……”
“住口,你若還認我這個姐姐,就罷了這門親事。”女子搶過了那少年的話,但無論女子的話有多少的堅定都好,他的堅定,似乎也不比這女子差,便然開始要結了自己這親的儀式,當然,這女子能說的,便然也是說著,能做的便然也會做。
在他們將要對拜時,女子的劍已然抽了出來,鋒芒的寒光霎時鎮住了所有的人。
“姐,你若要殺她,那必然先把我送了吧。”劍,隨著聲音,停在了那少年的喉間,少年身後,便是那新衣新娘,她似已不怕什麼生死,隻是此眼之下,她斷然不該沉默,便然自行揭去了蓋頭,露出那張雪白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