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1(1 / 2)

東越末期,自平帝禁錮善類,崇信宦官。及平帝崩,安帝即位,大將軍冉武、太傅廖智共相輔佐。時有宦官介鬃等弄權,冉武、廖智謀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中涓自此愈橫。

會稽郡餘暨縣漁浦鄉有韓氏一族,以避皇族姓氏,改韓姓,後世有誤傳者為闞姓,闞氏者傳自薑姓。

漁浦韓氏自西越之初,便全族投皇室韓姓,替上戰於會稽錢塘一代,後勢取揚州,為西越取一立圖天下之根基。隨大越王朝成立,西越高祖封其義國公,予封地餘暨縣,賜諸侯權,恩上止四家,漁浦韓氏取其一。

漁浦韓氏,曆經西東二越,共承三百八十七年,然月盈則虧,水滿而溢,漁浦韓氏落其久矣,爵降至子,其勢竟於漁浦一鄉而已。

終遇天下分合之亂,群雄四起,諸侯並立,當以九路群雄為首。南陵張氏,占徐州;潁川陳氏,領兗州;襄陽劉氏,據豫州;會稽林氏,揚州;長沙劉氏,荊州;成都王氏,益州;西涼李氏,涼州;遼東孫氏,幽州;泉城楊氏,青州;河東柳氏,領並冀二州;交州九大蠻族,戰力不可言;還有北海匈奴,南蠻九族,東夷倭寇對著中原大地虎視眈眈,伺機而戰。(地理不懂,後序詳解)

漁浦鄉,韓氏一族,今而有一子,姓韓名青,年方九齡,尚未表字。此子天生聰慧,然體衰多恙。三歲即識字,五歲可作詩,七歲律駢文,九歲竟棄文轉工。家人皆不以為然,勸之,哀之,其父怒其不爭,竟逐之,曰:“吾子皆文士武者,無從工商也。”其母苦說,以死相逼,其父乃改逐為禁於後山,亦不能改勸之,全族皆無奈。

————我是白話文的分界線————

漁浦鄉無高山,有一山叫虎爪山,也不過一百三四十米,說破天也不過是個高坡。虎爪山西南方被由東南流向西北的浦陽江所環繞,東北連著一座主山塔山,似一隻雞腿,虎爪山為骨頭支出。虎爪山西北和東南皆有一小平地,土地肥沃,西北之外是浦陽江末端,與雙入口的富春江三向而入之子江,稱四江口狀。虎爪山西北,是聞家堰,此處由聞氏一族所治理,且已久。該聞氏是由西塘聞氏的一旁支遷到此處。聞家堰,古來商客繁茂,景榮昌盛,是為交通要道。而虎爪山東南處,寂靜安詳,以武入文的書香世家,漁浦韓氏便坐落於此,世稱漁浦鄉。

虎爪山南麓,坐落著一座古色古香的精致宅邸,韓氏族人自修養於此。屋後半山處有一別室,雖不大,卻也是精致,一條山泉溪流,自從中穿過,因常有族人踏青避暑,為一雅宅,題名南湘。

今已入秋,還未到霜降的節氣,整個虎爪山就覆上一層淡妝。天正清早,霜霧還未散去,孺子韓青,嗨著白氣,推開吱吱作響的木牗,看見幾個早起的奴仆已經清掃完昨夜兒、僅剩不多的落葉,推起到路邊,在作最後的清掃。房中的銀炭不多了,入房的丫鬟欲上前加點,韓青罷了罷手,說:“就快出去了,不加也罷,剩著到夜裏還能再續,大災之年能省盡省著的。”說完,搭著手便出去了,房中的丫鬟看著紅熱的銀炭,歎了口氣,讓兩個男仆,把銅皮爐蓋給蓋上,順手拿下了衣架上的熊皮大髦,幫著小少爺披上,並把早已準備好的小手爐塞進了小少爺的懷裏,便隨著小少爺出去了。

堂中的古井已起不了波瀾,井壁上的青苔卻沒有附上白霜。韓青在井旁坐著一套不知名的練體操,就據前門的門仆來報,說是有個送信的是三少爺和三少奶奶派來的,在側門稍著。韓青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停下,其中一個丫鬟便告訴門仆,讓那個送信的從左側門近戶來堂上,門仆受了命令便出去了。

不久一個身穿棕色長褂的中年人進來了,步子輕緩,落地無聲,看到堂中練著不知名套路功夫的少爺,有些驚喜又有些哀怨,近到小少爺跟前,作了個揖,問了聲安。韓青做完了練體操,感到渾身輕巧,便讓那信使彙報。信使緩緩說道:“三少爺和三少奶奶說,今年霜降早,怕是個隆冬,過幾天就是重陽了,讓小少爺您回去一趟,陪陪老爺和老夫人,後再去看看姥爺和姥姥。三少爺和三少奶奶還說,過了今年小少爺就是到幼學的年齡了,小少爺雖天資聰慧,但還不過於一般名士,方仲永之先例以為警惕。”說完就退回一旁,直到韓青回了句,“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信使才出門回信去了。

韓青父母還是疼愛自己唯一的孩子的,整個夏天就把韓青放在南湘,說是懲戒卻是小罰,或是愛護。黃口稚子,犯什麼錯都不會被當成大錯。韓青一路小跑,不到一盞茶地工夫,便從山上下來了,本可是讓隨從抬著下來的,費卻一番功夫,怕是要等上一陣兒了,便自己跑著下了山,嚇得一眾夥計破了膽,到了山腳,身旁的夥計直喊,小祖宗。韓青不以為然,但自己的身子,卻趕不上心,心急著得腦袋都暈乎乎的,估摸著現個兒據韓府還有幾條街的距離,很久沒有出來玩的韓青便開始準備走馬觀花般逛玩,附近的油虎街,卻一下子也回了半條神來。半路上好運的被一玉玦從天而降式擊中,挨著後直揉腦門,隨旁的夥計卻再一次被嚇壞了心肝,直叫菩薩保佑,看了頭不流血不烏青便也順下了心,可一眨眼,小少爺就暈死過去,急得夥計們不知所措,幸得韓青身邊一得事的大丫鬟,叫人去尋大夫,讓一壯實的夥計馱著小少爺,風風火火的送去了不遠的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