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晚風,在B市的郊區,一棟八十年代的老房子裏,在五樓發出了脆響的是掛在屋頂的淡紫色風鈴,給這個空蕩的屋子帶來點點生機。我把雙肘靠老舊的書桌上,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台外的景色。我在想什麼了,我一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有應該想什麼,腦海裏一會是父母的疼愛,一會是小時候在媽媽的懷裏撒嬌,一會是在明媚的陽光下跑步。在桌子上的是一本打開的高一語文書,還有一摞高高的高中教輔教材,臨窗還有一個墨水瓶,蓋子是打開的,旁邊是一支打好墨水的鋼筆,筆巔的墨水還沒有用蓋著半頁語文書的紙巾擦去。一切都一如往常。

其實我討厭學習,厭惡老師們的填鴨式教育方式,除了她——一個挺特別的女人。但是我還是的硬著頭皮的專研它,已經是遊子的我,隻有自己為自己的人生做點規劃——自從一年前雙親的逝世。我不願意去依附那些所謂的親戚,就自己一個人生活,反正家裏的存款可以保證我讀完大學。在學校隻有少數知道我的情況,我不喜歡別人用那種可憐的眼光,所以在學校裏我是一個平凡到了極點的學生,成績普通,性格內向,長相平凡,家世一般。朋友,對於我來說也是個很少接觸的名詞。

良久,我才徐徐的收回飄蕩在九天的神思,默默的攤開右手,看著手心那個若有似無的星係圖案,已經半年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映,難道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等待。這是在父母走後的那幾個月裏,那時的我正處在初中畢業,高中卻還沒有開始的漫長假期,閑的有些發慌的我少少的帶來一點必需的東西去爬山,在山中的一顆老樹的樹根旁撿到的一個古怪的金屬盒子,對於這些茫然的我自然無法去分別處構成盒子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金屬物質,一時感到好奇的我蹲了下來,雙手將它捧在胸前,細細的打量的著。隻看它布滿表麵的劃痕,這個如鞋盒大小的金屬物體在這裏是有些歲月了,重量一般,也就三四十斤的樣子,我有心將它帶回家裏慢慢的研究,有覺得拿著這麼個大金屬盒子到處跑來跑去有些費勁,我剛剛想到這裏,隻覺的自己的右手一痛,仿佛被什麼東西刺穿了一樣,定睛一看,放在金屬盒子上麵的右手大拇指流血了,暗紅色的血緩緩的在表麵畫了幾道痕跡。條件反射下我準備收回雙手,想將這個讓我流血的古怪金屬盒子扔出去,但令我古怪的事情發生了,流血的右手大拇指傳出一種讓人產生蝕骨的灼熱感,而且竟然不能吧它個扔出去。SHIT,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緊接著這個古怪金屬盒子又發出璀璨奪目的亮光,縱然右手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烈,我的全部精神還是奇怪的集中到盒子的光亮上,但僅僅過來片刻發生更古怪的事情,那個古怪金屬盒子竟然不見了,就連我右手大拇指的傷痕都不見了,難道隻是我一場幻覺。我仔細的翻開我的右手,發覺我的右手手心中有一個像星係的圖案,隻是太過模糊隻能看出一個大概,不過這已經說明剛才的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

在那以後,就沒什麼靈異事件發生了,除了我右手心的圖案越發的明顯和清晰,我本來以為會有什麼異動的,比如身體變強啊,記憶力變好啦,到如今卻是~~~~~

看著手中逐漸清晰的圖案,我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那一節英語課。其實我的英語老師是個神秘的人,在許多同學的眼中她是個魅力無窮而且教法新穎的優秀老師,單單憑她的美麗,很多人都認為她應該去演電影而不是來當老師。說她神秘,是因為一次就連學校脾氣最暴躁的副校長在她麵前像一個乖乖兔一樣被她訓斥,連嘴都不敢接。自從這件事情傳出了後,似乎有人以為那副校長變成病貓了,傻乎乎的去挑戰他的權威,結果,自然是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頓,而後同學們恢複了對副校長的“尊敬”。所以在背後,學生們都自認為她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英語老師。

在英語課上,她風趣的講課方式吸引了講座下麵很多的學生,我卻神遊天外,並不是我喜歡她將課,反而我很喜歡她的課,她的課我作的預習比別的課更多,畢竟她上課還不錯,畢竟我到了青春期。但我不知為什麼卻不斷的想起那天的古怪的金屬盒子,想收回思緒都不行,時不時的看我的右手心。

“陳清遠!”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似乎不帶任何的怒氣。

我暗中腹議,有麻煩,無奈,隻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