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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了口長氣,看著嚇得跪到地上的小廝,怒道:“還不起來?掌燈回房。”

小廝連忙爬起來,快步點了燈籠,走到門外。

秦哲鴻跟在小廝身後,眉頭攏緊,對妻子近日的行為也有些不悅,他早已告知她子宸的打算,但妻子認為不做點什麼,外界會覺得她這繼母對繼子不盡心,他本意是讓她做個場麵即可,沒想到她竟認真起來。

思緒間,他已來到房門口,揮揮手,讓小廝及守在門口的丫鬟都離開後,他逕自開門,跨入門檻,一眼就見到馮蓉及杜嬤嬤正翻看著桌上的幾幅畫像。

“侯爺今晚這麼早就回房了?

馮蓉笑著起身,杜嬤嬤連忙上前行了禮,就要退下。

“不用退下了,我說些話就要回書房。”他不耐的走到桌旁,趨近看那幾張美女圖,但看來看去,也沒有阮昭芸的。

“侯爺,這幾位人品才識相貌皆為上等,侯爺也是認識的,不管是哪一位都能勝在世子妃的位置。”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是已經跟你說好子宸的婚事了!”秦哲鴻真的怒了,大軍一揮,那些畫全掉落地上,他上前一步,怒視著妻子。

他真的不懂,他在幾日前就跟她好好說過,子宸這些年來與他這父親生疏,這是第一次開口向他請求一件事,其實,就子宸的功勞,他大可向皇上要求賜婚,必能得償宿願,但他卻主動跟自己談,自己也已經答應他跟阮昭芸的婚事了,妻子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跟那些官夫人攪和,挑選長媳的人選?

馮蓉臉色微變,努力壓抑心裏的焦慮,“雖說芸兒這孩子也是咱們從小看到大的,品性的確上佳,但她前陣子與江家解除婚約是因為她患了怪病,還有子賢——”“芸兒的病已全好了,至於子賢,等芸兒成了他嫂子,有什麼感情都該事過境遷,這道理,他不會不懂的!”他咬牙低吼。

馮蓉咬著下唇,從嫁他至今,她從沒見過丈夫發這麼大的脾氣,就連站在一旁不敢亂動的杜嬤嬤也頻跟她使眼色,要她別再多話,可是,她不能坐視這種事發生,“不行,子賢是個死心眼的——”

“死心眼?那件酒後幾乎玷汙了那穿戴仿效你的女人的荒唐事,外麵是怎麼傳、怎麼看的,你以為我卻不知情?”秦哲鴻額冒青筋,繃緊著下顎,“阮家可不是沒落貴族,你認為子賢還入得了他們的眼?總之,這樁婚事我說了算,我不想再聽到外麵傳言哪家閨女是咱們家預定的媳婦!

說完,他怒不可遏的拂袖離去。

良久,房內傳出一陣乒乒乓乓聲。

“夫人。”杜嬤嬤南開口,就歎息一聲。

馮蓉鐵青著臉看著地上一片杯盤狼藉,還無法解恨,衝到另一邊,將一隻放在上等檀香木櫃上,價值萬金的白玉花瓶砸了下來,又是一地的碎裂聲。

她氣得全身發抖,她好怨,她好很,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阮昭芸外祖永平侯府家底豐厚,家族中人所住的官職皆不小,還有當過妃嬪的女眷,家世相當顯赫,她原本是希望能靠阮昭芸為親生兒子的將來添上助力,可如果讓子賢眼睜睜看秦子宸娶了她,以兒子的性子,這是極有可能會毀了他的一生!偏偏她這當母親的無力回天,頓時崩潰的痛哭起來。

杜嬤嬤是馮蓉的陪嫁,更是她多年來的心腹,見她痛哭,急急的上前勸慰,“夫人,你可別亂了分寸,別忘了,芸兒姑娘的怪病雖好了,但當時陳老禦醫直言此生難有子嗣,還有,江家退婚更是因為阮家要求得簽下不得有平妻的契約。”她扶著主子在床上坐下,小心的拿起帕子為其拭淚。

馮蓉眼睛陡地一亮,對呀!阮家一定也會要秦子宸簽下這約,這擺明了他的子女隻能庶出,到時未來可以承繼侯府的,就隻有子賢或是子賢所出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