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托爾(2 / 3)

“我不清楚什麼使命,而且我壓根就沒有見到過什麼黑龍,那家夥現在不是還在睡大覺嗎?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他吸了口氣,用一種豁出去的語氣說:“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什麼見證者,我隻知道自己落在你手裏,你要審判就來吧,給予我生,或者死,對你而言,反正也隻是動動爪子的功夫吧。”

一陣沉默,巨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你真是不同的,果然,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不同,你又怎麼會承載它的意誌?似乎是一個正確的人選--”他抬起頭注視著遠方的天空,“這個世界的未來由我來見證,是毀滅呢,還是新生--”他突然發出一聲鳴叫,那聲音與老鷹一般無二,隻是更為嘹亮。

讓突然感覺到了風的吹拂,又是一陣狂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聲清澈的鳴叫已在讓的耳邊響起。他睜開剛才被風吹得閉緊的雙眼,看到一隻白色蒼鷹在遠方振翅,轉眼就飛抵他的麵前。

“偉大的維德弗爾尼爾,天空的支配者,呼喚我來所為何事?”那隻約莫隻有讓半個身子大小的蒼鷹對著巨鷹恭敬地垂下頭,低聲詢問。

“觀察者歐貝瑟尼爾,注視這個人類,觀察他的一言一行,然後向我彙報--”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等等,你要派他來監視我?”讓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

“是的,但隻是為了見證--我知道你心中恐懼著龍族,害怕我與它們是一夥的,雖然我懶於解釋,但為了使一切順利,看來有必要對你作一番說明。我是‘見證者’維德弗爾尼爾,我的使命是見證這個世界的誕生,發展,和滅亡。‘見證者’不會幹涉這個世界的運轉,自然也不會與那些龍族產生瓜葛,除了尼德霍格。--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它的意誌,我也看到這個世界即將來臨的終結。因此,我想要見證,你是如何完成你的使命的。”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消滅掉所有的龍族,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可沒有心思去創造什麼世界末日!”讓轉過身,“如果你想說的隻有這些,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必須去尋找我的同伴。”

“你的同伴?也是人類吧,他們已經來了。”巨鷹這樣說。

他們確實已經來了。就在讓走向階梯的時候,他就看到有兩個腦袋突然從階梯下麵冒了出來。

“噢,天呐!我不是在做夢吧,‘蒂拉萊瑞斯’保佑!讓,你真的還活著?!”遠遠的,一個熟悉的充滿驚喜的聲音傳來。

那是屬於帕蘭的聲音。

讓趕忙跑了過去,近了他才發現無論是斯德瑞還是帕蘭都是一副遍體鱗傷,全身破爛不堪的模樣。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模樣?”讓問。

“有個聲音指引我們來的,不過這裏是哪,天堂嗎?”帕蘭顯得很迷惑。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天堂。”他有些無奈,帕蘭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是被一隻叫做維德弗爾尼爾的巨鷹救上來的,至於在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維德弗爾尼爾?鷹?這個名字--”斯德瑞抓著腦袋思索著。

“怎麼,你有印象嗎?”帕蘭在一旁追問。

“不太敢確定,這個名字,鷹--它長什麼樣子?”

“你自己看不就得了,就在那邊!”讓轉身望向平台中央,正準備將維德弗爾尼爾指給他們看,卻突然愣住了。

空蕩的平台上,除了他們已經再沒有其他生物,既沒有‘見證者’維德弗爾尼爾,也沒有‘觀察者’歐貝瑟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