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耳熟?君若聽到這聲音奇跡般的冷靜了許多,沒有尖叫出聲。可惜周圍一片漆黑,她著實看不清來人的臉。君若正疑惑著,來人給了她清晰的答複:“我是朱離廷。”朱離廷說著放開了捂住君若的手。
“你?”君若驚訝極了,指著朱離廷連連道:“你怎麼會在這?半夜三更的,你,難道......”君若皺著眉頭來回的打量著朱離廷。
“別瞎想了。”朱離廷被君若的舉動弄得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別說我不預備對你做些什麼,我若是想,你認為你有反抗的餘地麼?再說了,你這等姿色我可看不上眼。”忍不住的挖苦她道。
君若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怒了,“什麼叫這等姿色你看不上眼?”娘的,居然敢這麼不給她麵子,“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你來這做什麼?出去出去!”君若邊說邊將朱離廷推離她的床。
女人啊,真是......朱離廷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道:“是你說的,若是有發生什麼事,要即刻來找尋你的,你忘了?”
被朱離廷這麼一提醒,君若才好似想起有這麼一回事的撇撇嘴:“好,我說過的話我自然記得。既如此,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請滾蛋!”卻仍是難掩憤怒之勢。
朱離廷這個白癡,難道不知道女人的樣貌、年齡和身材、體重是最不可以隨意挖苦的麼?
見君若這般率直的模樣,朱離廷反倒是笑了,“好好好。隻怕我說了,你就不想我快滾蛋咯!”
君若沒好氣的將手環在了胸前,道:“那你倒是說看看!”
“父親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了。”朱離廷便斂住了笑意,嚴肅道。
“WHAT?”君若差點驚叫出聲,還好及時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良久,她才又開口:“不是吧?這樣都能認出來?你們父子沒多像呀!再說了,分離二十多年,他能認出你?就算父子連心,也不至於吧?他是神啊?”果然再沒有叫他離開的意思了。天啊,她才睡了多久?居然發生這麼大件事!難怪朱離廷要漏夜前來找她。
“都怪我一時大意了。”朱離廷微歎了口氣,方道:“先前你走後不久,父親的病便又發作了。我自是趕緊過去為他診治。診治的過程,由於與他處得過近,被他發現了我位於耳朵後方的胎記。他當時就抓住我的手,感慨的道:‘朕之長子耳後亦有這般胎記,若他還活在世上,想來也與你一般大了。’”
想起朱見深當時動容的神情,朱離廷心裏便很是難受。奈何自己還是不能將事實的真相告知他,否則,牽連不知要多廣!
呃,說到這胎記,君若想,這倒不失於一個認親戚的最佳方法。隻是,“隻是,這耳朵後方有胎記世上又不隻你一人,他也隻是感慨而已,並沒有認定什麼吧?再說他又憑什麼認定?”
“確實如此。奈何我耳後的這胎記甚為特別,旁人多隻有一個胎記,而我,卻有三個那麼多,且都是並排著的。還有我手心裏的朱砂......”朱離廷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