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築基大成(1 / 3)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好歹我們高家曾經也給了你們不少好處,難道非要將事情做絕不成!”青衣少年指著門口的衙役喝道,死死的抓著手中玉扳指。

“哈哈哈,高二公子,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別讓我們難做了。”為首的大漢大笑道,完全沒有將少年放在眼中。

“熊捕頭!這些年我高家送你的銀子還少了不成!其他的東西你們可以拿走,但這翡翠扳指乃是當年太宗皇帝賜予我們高家之物,是我高家無上的榮耀,你們不能帶走!”青衣少年死死的護住手中的玉扳指,不肯讓步。

“恕難從命!高二公子,上麵叫我們留下高府中所有的東西,嘿,要怪就怪你守不住祖宗的家業!嘖嘖,如此龐大的家業啊,交到我們手上八輩子也花不完,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便敗得一幹二淨,好大的手筆。”熊姓捕頭冷言嘲諷道。

“呸!若不是李家仗著朝廷裏有人,我高家的貨物屢屢不能通過運河關口,又怎麼會因貨物逾期不到而欠下關東商會這筆天債!我大哥又豈會,積鬱成疾,英年早逝!如今我高家已經沒落,李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若是我連這枚翡翠扳指都保不住,日後長埋黃土之日,又如何去麵對高家的列主列宗!”

“嗬嗬,高文宇,你現在知道對不住高家的先祖了?你每日花街柳巷,喝酒鬧事之時,怎麼沒有想過列主列宗。”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冷笑,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走了進來,隨意撈起一塊金子,扔給了熊捕頭,後者一臉諂媚的將金子收入懷中。

“李德成!李德成!!!”

“高師兄,高師兄。。。”一陣呼喚聲將高飛揚從睡夢中拉起,高飛揚猛然坐起身子,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揉了揉太陽穴。靈穀點亮燭台,斟了一杯茶水,遞與高飛揚。

“做惡夢了?”靈穀睡眼惺忪,顯然是被高飛揚的夢囈吵醒。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高飛揚輕抿茶水,平複了一下心情,微微笑道。

“高師兄,你可是幾年都未曾在夢中叫出這個名字了!你沒事吧。”靈穀關切的問道。

“在下沒事,有勞靈穀兄費心。靈穀兄還是早些休息吧,先前派人購置的香蠟紙錢也該於明日送到了,到時候有我們忙的。”高飛揚示意靈穀退下。

靈穀動了動喉頭,終究沒有說出什麼,隻得輕輕點頭,退了出去,臨走時不忘叮囑高飛揚一句,若是有什麼事情便說出來,不要放在心上。

見靈穀的身影消失於轉角,高飛揚手一軟,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可惡!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在怕什麼!”高飛揚憤恨的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麵色蒼白無力,起身披上大衣,推開窗,寒風夾雜著雨水迎麵而來,高飛揚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寒意直入肺腑,睡意全無,不由坐於案幾前,靜靜的看著那燭火於風中搖曳。

“啊!!!好熱!!!”玄宇忍不住大吼出來,盤膝坐於大青石上,裸露的身子好似燒紅的烙鐵,但卻是不見絲毫汗水滲出,隱約間仿佛能看見他體內的血液好似一條條驚覺的盤龍,四處遊走,毫無章法。

青石長老此次破天荒的將雙眼睜開一條縫隙,眼中精光四射,看著玄宇顯得有些焦慮,心中暗想,莫不是蟄伏於體內的化龍丹的藥力要爆發了,不可能啊,玄宇體內有水靈芝的藥力,按道理來說,化龍丹霸道的藥性應當早已被水靈芝中和了才對,而今為何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可怕的藥力,莫不是當年韋先生的醫書記載錯了,不可能啊,韋先生和呂先生都是得道升仙之人,他所記載的書籍斷無出錯的可能,這究竟是為何!青石長老有些不解,眼見玄宇此時的樣子已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不由喝道:“玄宇,切勿分心,身體發膚皆為外物,靈台空明,運轉周天,緊守玄關一竅!”

玄宇本是善於忍耐之人,白天被靈穀以真氣強行灌入體內方能咬緊牙關,不出一聲。此刻隻覺五髒六腑如同火燒,一開始還能默念清靜經,勾動清涼的內息運轉周天,化去體內的燥熱之氣,和往日並無差異,不曾想,到了後來,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燥熱之氣越來越強烈,已然快壓製不住,而今五火焚心之痛早已超出靈穀用刑的千百倍,讓玄宇如何能忍。此刻,玄宇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大青石上,也不願受此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