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誤會(2 / 3)

“生死兩隔,何謂輪回?!”又是一聲怒喝,長劍如虹,當空斬落,一劍之勢,撕裂蒼穹。寒天又是一記殺招,好似謫仙一般,踏雲而來,怒分山河。

此劍一出,日月為之黯然,星河為之失色。古怪老人已是避無可避,這看似質樸的劍招,卻引無盡劍意將八方籠罩,死死鎖定住了古怪老人,即使他此刻未身負枷鎖,也無路可退。

“住手!”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但劍已出鞘,不見鮮血,絕無收手。寒天此刻也不可能留手,敵我未明,來人十之八九都為敵人的援軍,即便是有故人相遇,也得先斬殺了這古怪老人再說,否則再生變故,對自己隻會更加不利!

問情劍落下,直取古怪老人首級而去,數道黑影迅速飛來,擋於中間,想要擋住寒天這必殺之劍,這無異於螳臂擋車,飛來的武器瞬間便被斬斷,四處散落,但也令得寒天劍勢一滯,為古怪老人爭取了片刻寶貴的時間,不再端坐於岩石之上,馬步穩穩紮根,以鐵鎖護住雙臂,硬接寒天這一劍!

問情劍與鐵鎖再次碰撞在了一起,激起火星無數,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在石窟中不斷回蕩,好似戰場之中,兩軍對壘,百萬雄師刀兵相見,金戈鐵馬之氣,席卷八荒!古怪老人額頭青青筋暴起,承受了巨大的壓迫,腳下堅硬如鐵的岩石寸寸龜裂,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寒天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這一招已經無法將這古怪的老人擊斃。方才來人以武器阻擋自己,很明顯是這古怪老人的援軍,若自己再以此招強攻,恐被偷襲,當下不再猶豫,收劍後退,落於遠處,與古怪老人和趕來眾人成掎角之勢相對而立。

此時寒天才看清楚來人,共有六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那亂石陣中所遇的周姓男子,其餘五人皆為墨綠色勁服,為首之人麵相平凡,唇角向右高高翹起,不是當日夜入純陽宮的承聞浚又是何人?

“寒天兄,果真是你。”承聞浚笑著上前兩步,擺手示意其他幾位師兄弟不要急於出手,淡然開口:“還真是禮尚往來啊,當日在下私入純陽宮,與風問水前輩過了兩招。沒想到今日寒天兄也闖入我藥王穀中,先破亂石陣,而後又險些將孫老擊傷。寒天兄不愧是當世年輕高手中翹楚之輩,但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寒天兄賜教。”

“聞浚兄客氣了,何事,請講。”寒天輕撫問情劍,淡然問道,此刻立場尚未明了,寒天自然不會愚蠢到因和承聞浚有過一麵之緣便放鬆警惕。

“此處乃我藥王穀禁地!寒天兄不請自來,謂之何意!”承聞浚瞳孔一緊,厲聲問道,像極了當日養心殿中的寒天,隻待一語不合,便會施以雷霆手段。

“什麼?!此處是藥王穀的禁地?!”聽聞承聞浚之言,寒天也是一驚,在亂石陣中他尚讚歎藥王穀戒備森嚴,亂石陣就像華山的天險之路一般,但在遇到古怪老人後寒天便在疑惑自己是否走對了路,但當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寒天也無暇他顧,而今此話由承聞浚之口說出,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雖然自知理虧,但以寒天的性情自然不會認錯,反倒從包裹中拿出了藥王穀的請柬以及地圖嗬斥到:“還不是你們給的鬼地圖,害得道爺繞昏了頭!”

“寒天兄,在下當日應當隻留下了請柬,並未留下地圖才是。”承聞浚蹙眉。

“。。。。。。”

“這地圖好似也並無任何錯誤。”承聞浚肯定的說到。

“。。。。。。”

“寒天兄,你究竟是如何進入我藥王穀禁地中,為何魚腸道和越馬沼的守衛都未曾發現你,而是直接於亂石陣中出現,還請寒天兄賜教。”承聞浚進而問道。

寒天雖然生性狂放,不將一切放在眼中,但也非無理之人,身為純陽宮天字輩首席弟子,他自然清楚一處禁地對一個門派是何等重要,禁地之中往往深藏著一個門派不可讓世人得知的秘辛,甚至可能是一個門派立足的根基,就如純陽宮的七星閣,少林寺的藏經閣,對於一個門派而言可謂是重中之重,否則承聞浚這等散漫之人是決不可能如此嚴肅的質問自己,若是今日他不將話道明白,恐怕難以善後,這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問題,更是牽扯到了純陽宮與藥王穀兩個門派之間的關係。光是想一想,就令寒天不得不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