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對不起,請您消消氣,梁縣長確實情緒很激動,她作為縣長,竟然被下屬這樣對待,出離憤怒是必然的。您不知道張大彪有多囂張,幾乎是大庭廣眾之下,就打梁縣長和張麗縣長的主意。哦,對了,張麗縣長當時喝得比較多,情況比梁縣長更糟糕。”
沈書旺眼神閃爍,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小陳同誌,你轉告紅英同誌,組織上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但這事兒最好還是不要擴散了,否則,對誰都不好。”
這個老王八。
他想了下,幹脆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
“小丫頭片子,你要是不來,任誰也不知道這包廂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誰讓你非得闖進來呢?”
…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那些紅酒都喝掉,要麼,你親手把她們倆的衣服給我脫了。”
…
“哈哈哈,我還從來沒玩兒過一龍三鳳的遊戲呢,呂豔萍,陪我玩玩兒…”
沈書旺臉皮真厚,張大彪都要給他帶上綠帽子了,仍然一副死豬頭的模樣。
“這個張大彪果然無法無天。不過,呂豔萍這個小丫頭怎麼知道錄音呢?這裏麵,不會有別的什麼糾葛吧?小陳同誌,這裏麵…算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會去探望紅英同誌。”
說著,沈書旺打了個哈欠。
陳正平站了起來,“書記,張麗縣長一直昏迷不醒,據醫生說,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再見都沒跟沈書旺說。
原本,他以為沈書旺跟梁紅英之間,隻能算是掌控權之爭,最多也就是個人民內部矛盾。
但是,今天沈書旺的態度,讓他知道,這個老東西簡直就毫無人-性,為了打擊異己,什麼下限都可以突破。
出來後,陳正平給呂豔萍回了個信息,囑咐她安心休息,然後騎上心愛的小摩托,去了醫院。
本來,醫院是有門禁的,根本不準隨便進出,但陳正平作為身邊紅人,自然擁有特殊待遇。
病房裏,梁紅英並沒休息,在她不遠處,坐著一個青年。
要不是那嘴唇太過纖薄,絕對稱得上相貌英俊。
“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情況?我在想,會不會是你受不住了,為了解決需求,才搞出這種事兒?”
“你滾,我叫你來簡直就是瘋了,你立刻給我滾。”
“好了好了,我隻是開玩笑,說吧,你想怎麼演?我錢寅不把安康翻個底朝天,決不罷休。”
陳正平在門口聽了會兒,轉身去了呂豔萍那裏。
他們不知道,就在這短短幾個小時裏,張海軍、張陸軍已經做了諸多部署。
張大彪必須要保起來,因為他是張家在仕途上的希望,如果張大彪倒了,張家肯定會迅速崩潰,徹底退出縣城豪門行列。
到那時候,樹倒眾人推,他們隻能成為其他豪門嘴裏的肥肉。
市局副局長袁誌濤是張陸軍老婆家的親戚已經拿到了案件主導權。
張明這邊一開始不知道情況,出具了報告,但很快得到消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證據銷毀。
另外,張明還讓人悄悄偷走了那份真的檢驗報告,然後包括電腦裏的,也都迅速銷毀。
同時,他還安排人跟張大彪接上頭,悄悄傳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這還不算,張家還通過飯店監控視頻,找到了圍觀的服務員、顧客,大筆錢砸下去之後,所有人選擇了閉嘴。
張海軍連夜準備了二百萬現金,放在兩個大皮箱裏,這是說服梁紅英放棄追究的最有力措施。
當然,他跟張陸軍商議,還準備了其他手段,在他看來,一個娘們而已,太好拿捏了。
當然,想毀掉也實在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