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愛我,連十年前,我說的話都還記得。”他眼角含淚地說道。
“是你說的嗎?我還以為是前幾任男友的留言。男人嘛,都是被虐狂。”她燦笑地說道。
沙桀按下電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放。
安西雅掐他,他卻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
“男人都是被虐狂,再大力一點。”他呻吟了一聲。
她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門在這時打開,喬振宇看到的是——
笑容無比燦爛的安西雅。
“喬先生,我來接樹樹回去。”安西雅連忙端正神色,以一種有禮口吻說道。
喬振宇讓他們進來,指指門內沙發上的韋樹樹。
兩個男人打了個照麵,很快地將彼此打量過一次——
幸好,不是情敵。
“韋樹樹,你給我醒來。”此時,安西雅已經衝到沙發邊,氣急敗壞地說道:“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可以在陌生人麵前喝酒嗎?”
“我跟她的關係不是陌生人,否則她也不會在這裏喝醉。”喬振宇往沙發邊一站,居高臨下地望著酣睡中的韋樹樹。
“你們的關係是?”安西雅一臉防備地看著臉上毫無表情的老板。
“今晚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已經準備走入交往階段。”喬振宇神色輕描淡寫得像在討論午餐菜色。
安西雅倒抽一口氣,瞪向那個還在昏睡的傻妹。
沙桀挑了下眉,聞到陰謀味道,不過倒是看戲看得很愉快。
“她喝醉酒時所說的話,都不會記得。”安西雅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在清醒時說的?”
“因為她要結婚!而你如果有一點喜歡她,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的話,你也不該答應和她交往。”安西雅一看到喬振宇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的音量開始提高。
“這些話,讓她清醒之後再來跟我說。”喬振宇說道。
“我們先帶樹樹離開了。”她說。
喬振宇擋住她伸出的手,淡淡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到你們那裏是安全的呢?她沒有家人,我沒人可以印證。”
“待在你這裏更危險!你不會比我更愛她!”安西雅氣到滿臉通紅地說道。
沙桀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肩膀,在她發間印下一吻,而後轉身麵對著喬振宇。
“這是我的名片,我就住在樓下。”沙桀說道。
“久仰大名。”喬振宇看了名片,挑眉一笑。
“聽說你們籌劃中的二館餐廳,有其他百貨業者對廠商祭出‘進駐便不續約’條款,而我這邊正想開發新市場,所以如果有機會合作,讓安西雅跟我聯絡。”沙桀說道。
“一定會跟你聯絡的。”喬振宇和沙桀握了下手。
“好吵……”韋樹樹趴在沙發上,咕噥了一聲。
安西雅好氣又好笑,捏了下她的腮幫子,還敲了下她的頭。“就是你鬧得天下大亂,還敢嫌吵。”
“你打人一向這麼用力?”喬振宇皺起眉,雙臂交握在胸前說道。
“比起她喝醉酒亂咬人,我算客氣的。”
喬振宇雙唇一抿,決定韋樹樹以後隻能在他麵前喝酒,要咬隻能咬他,要被打也隻能被他輕彈額頭。
安西雅撐起韋樹樹的腰,韋樹樹皺起眉,看了她一眼,嘻嘻一笑,叫了聲——
“西雅大美女。”
咚地一聲又倒在安西雅肩上睡去。
安西雅一時不察,整個人也跌進沙發裏。
“我來吧。”沙桀伸手要接過韋樹樹。“她醉成這樣,你怎麼帶她回家,幹脆到我那裏睡一晚,你可以陪她。”
“不。”安西雅一口拒絕,因為沙桀眼中的笑意可不是因為韋樹樹。
“我來。”喬振宇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韋樹樹。“你住哪兒?”
“十二樓B座。”沙桀沒反對,立刻領頭往前走。
安西雅看著那兩個完全視她為無物的男人,她眯起眼,很想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