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歸爽,吳菲也沒忘記今天的初衷。
既然祈夏氏舍不得姑娘受辱,那她就一並受了吧。
“把這兩個不成體統的,扔出去。子不教父之過,父不在,母待過。祈夏氏不敬公主,德行敗壞,拖去外頭院子,杖責二十,即刻施行。”吳菲下達了最後的判決。
“公主!”老夫人抬頭,神色急切,想說些什麼。
吳菲不過一個眼神過去,祁老夫人剛抬起的頭,立馬又低了下去。
吳菲腹誹:總算有一個腦子在線的。
上位者發飆的時候,還想著硬碰硬,莫不是嫌命太長!?
祈夏氏的嘴巴被塞了厚實的棉布,杏仁跟拎小雞仔似的,將她帶了出去。
祁幽蘭跟祈壽新,則被下人連拖帶拽的弄走了……
沒多一會兒,外頭便響起了皮肉被拍打的聲音。
祁老夫人徹底老實。
打掃完嗶嗶賴賴的“混子”,吳菲這才看向了重點對象。
她看著那個一直沒動靜的小女子,挑眉道:“你就是那個自薦枕席的下賤胚子?哪家的閨秀?”
吳菲的腳尖朝著跪著的唯一陌生人點了點,這是一個極盡羞辱的姿勢。
那姑娘渾身顫抖,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晃了晃。
核桃今日化身綠茶判官,見此情景,走上去,親自甩了一巴掌:“公主問話,你為何不答?敢藐視公主,這一巴掌便是教訓!”
夏姑娘被巴掌扇得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一個軟綿綿透著無盡甜蜜的聲音響起:“公主殿下開恩,臣女、臣女不是下賤胚子,臣女隻是來姐姐家做客……”
“做客?”吳菲起身,走到姑娘跟前,她蹲下身子,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姨娘是瘦馬?還是勾欄瓦舍的妓子?”
姑娘似乎受到了奇恥大辱,她雙目赤紅:“公主!臣女的姨娘是正經詩書人家的閨秀,不是您口中的醃臢人!”
“哦,不是啊,那你可真是京都閨秀特立獨行第一人了!”吳菲起身,接過杏仁遞來的錦帕,一邊擦拭剛才碰過夏姑娘下巴的手指,一邊接著道:“若你姨娘是娼婦,那你小小年紀便上趕著找男人,也算情有可原。若你姨娘不是,那你莫不是自學成才?”
吳菲說到這裏,眼裏興味大增:“不對,你身上還有屬於父親的一半血脈,莫非,你是像了父親?你父親姓甚名誰?本宮定要好生查一查,若是個跟你一樣,隻曉得貪圖肉欲的酒囊飯袋,本宮必要呈貢父皇,砍了這大禹的蛀蟲!”
夏家四姑娘簡直羞憤欲死,熱淚唰唰落下,胸前的衣裳很快濕潤。
“公主,家父並非您口中的酒囊飯袋,雖然名聲不顯,卻也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的……”夏姑娘倒在地上。
她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到極致,明明隻是入府做客,憑什麼要被這樣羞辱?憑什麼!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她吳菲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公主,就敢這樣放肆!要知道,她現在動手的,可是未來的婆母與嫂嫂啊……
夏四小姐,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整個坍塌了。
姐姐還說,自己要是能進入侯府,日後與侯爺的孩子,或還能得公主殿下的恩惠……